“血祭真神……”
石灰站起身麵色凝重,開始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那些邪教徒做的。
‘難道是另一批邪教徒嗎,但是鏟除異端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是某個勢力的聖女不成,還是自己是異界之人的身份被發現了?’
‘這個想法應該不能成立,要說誰最有可能那就應該是哈斯塔,祂通過幻境讀取到了我之前的記憶,但看祂的樣子似乎滿是無所謂,難道是見多了我這種人嗎……’
在石灰的認知裡自己始終是個異界來客,說到底對此方世界的知識和發展那是一概不知,她也不敢確定這具身軀之前都得罪了什麼勢力。
但小心點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羅茨半靠在沙發上麵隻能膽怯的看著對方,目光移到茶幾上的水果刀後她的手指微動。
“我……我真的沒有撒謊……”
“哦?”
石灰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身上散發著一股看不見的寒氣,讓人感到窒息。
這種感覺就像是麵對不容置疑的女王,任何伎量在她麵前都沒有用。
這讓羅茨根本拿不準主意,等兩人目光相對之際,那種透徹到骨子裡的寒意席卷全身。
會死!
會死!!
“彆……彆殺我……”羅茨的聲音幾乎是懇求,眼淚不斷從臉頰滑落。
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就這樣死去,害怕就這樣被奪走一切。
車廂內輕微搖晃,煤油燈的微弱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詭異又寂靜。
那搖晃的蠟黃的燈火仿佛是死神鐮刀,就這樣在羅茨麵前來回擺動。
石灰那雙眼眸裡仍然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的說道“我現在沒興趣殺你!”。
說完她便離開了車廂內。
羅茨目送著對方離開車廂後才大大的鬆了口氣,仿佛是剛從虎口逃生。
同時她的心裡也下定決心絕對要找機會脫離她們,否則說不定哪天對方不高興就把自己給殺了。
走出房間的石灰隻是靜靜看著屋外不斷閃過的樹木,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
她現在自己心裡也很疑惑迷茫,那種無力感始終是包裹著她。
對於石灰來說對方的價值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是現在殺了也無關緊要。
至於為何不將羅茨殺死,她也隻是想看看從哈斯塔印記活下來的人會有什麼變化,究竟是變成怪物還是獲得某種特殊能力呢?
歐蕾那緊跟著走過來,站在旁邊小心的看著她“怎麼了希爾德小姐,難道是遇到大麻煩了嗎?”。
石灰搖搖頭,白皙的手指不斷在窗戶上輕點,但語氣平靜“算不上是什麼大麻煩,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
看到對方這副樣子歐蕾那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隻是靜靜陪在對方身邊看著外邊景色。
片刻後
歐蕾那攥緊拳頭,臉上堅韌的表情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她扭過頭詢問“希爾德小姐會覺得我們是累贅嗎?”。
“……”石灰輕點的手指僵硬,瞳孔短暫的收縮了一下,但又立馬說道“不會,這場旅途我很開心,雖然有很多磨難,但我想走到終點去看看”。
聽著石灰的話,歐蕾那下意識把對方給想成誌向遠大之人,眼神之中滿是崇拜之色。
“不管有多麼危險,我歐蕾那始終都會陪伴在希爾德小姐身邊的!”
“好”
隻有石灰自己知道,這是一場不得不前進的旅途,沒有停歇沒有休息,隻能夠不停前進。
隨著火車前進,窗外的樹林逐漸被麥田替代。
歐蕾那趴在窗戶前觀望“真是太美了,黑夜下的田地也是那麼美”。
車窗外的景色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石灰的眼球,恍惚間她看見有有幾個黑影在稻田內一動不動的站著。
“稻田裡麵好像有很多影子,你發現了嗎?”
歐蕾那瞪大眼睛看向窗外“看不太清楚啊希爾德小姐,可能是黑夜遮擋的原因……”
沒等她將話說完,石灰轉過身從房間裡麵取出望遠鏡,拉開望遠鏡後仔細觀察著那些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