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一心撲向秦淮茹,他又衝動地得罪了廠裡的實權副廠長李副廠長,若非李副廠長寬容地看重他的廚藝,對有能力者不計較,光憑這點,原主人在那些動蕩的歲月裡便可能喪命。
那些年死去的有權有勢但無聲無息的人可不在少數!
默默地歎了口氣,何雨柱暗中打量著張雪的反應。
不出他所料,張雪對他的話表現出極大疑惑,表情也在不斷變化。
“什麼,鋼鐵廠學徒隻有區區幾萬?怎麼會這麼低?我聽說的最次也要十幾萬呢。”
對她來說,雖不明白鋼鐵廠薪資怎麼計算,但她確信不少工人的起薪都有十多萬。
身為被稱為"婁半城"老板的婁廠的學徒,薪酬怎能如此低廉?她可聽過婁家鋼鐵廠員工的待遇不錯。
婁老板不會特意優待大多數人,再克扣學徒們的薪水吧?那樣的金額,對婁老板而言微不足道,他怎會吝嗇?
很顯然,問題不在老板身上,肯定是什麼叫易大爺的人了柱子。"易大爺曾解釋那是車間工作的學徒,而做廚師則輕鬆得多,因此薪酬不同。”
聽了何雨柱的話,張雪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症結在於那位易大爺,她看著他,認真地說“柱子,我現在可以確定你們院子裡有不對勁的事情,而且你說的這位易大爺更是問題關鍵。
兩個同為學徒的不同工種,工資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估計那個易大爺做了不少手腳。
唉,你真是你們院子的人口中的‘傻柱’,真是愚蠢,連這樣的簡單道理都不明白。
要不然,你早就跑去鋼鐵廠報到了。
不過,儘管你那個易大爺有錯,我們也不便因此過分針對他,畢竟他的欺詐雖不道德,還談不上犯法。
而且教導他似乎也困難,畢竟他說的話隻是針對你,到時候你找他理論反顯得你在故意捏造謊言。”看著一臉感慨,還帶著一絲慍怒的張雪,何雨柱心生感動同時又感到無奈,沒料想她連自己的綽號‘傻柱’都知道了,她竟然如此用心,一天不到就去南鑼鼓巷實地調查了。
此時,何雨柱也留意到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的,麵無表情的老麻子蔡全無臉上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顯然他對於“傻柱”這樣的綽號也相當意外。
為了掩蓋內心微妙的情緒,何雨柱假裝有點惱怒,然後立刻恢複鎮定,道“原來是易大爺了我,這很正常嘛,像那座偌大的鋼鐵廠卻如此摳門。”
“但這也沒關係。”他補充說,“比起當工廠的學徒,我一直更願意在酒樓修行廚藝,那樣有助於我廚藝的進步。”他半開玩笑地自問自答道“就算是被騙,也讓我認清易大爺的虛偽,四合院不差多一個易大爺這類兩麵人。”但他不解地想,為何平日裡,易大爺會如此計謀地針對他?會不會是因為關於養老的事情呢?應該不會,因為他已經有賈東旭了。
何雨柱故意裝糊塗,不願深究,接著留意到在他說起“養老”兩個字的時候,張雪和蔡全無都顯出些許異樣,心頭不禁暗暗微笑,他知道張雪肯定也會向她東單區的同事透露易中海的為人,這將會讓易中海的行事變得更加困難,哪怕被軍管會察覺,也可能會有所顧忌。
至於房子分配,張雪必定會因為他的揭示選擇那些不容易受人算計的住家。
看著默默思索的張雪,何雨柱故意露出不願多想的表情“算了,房子問題總算解決,我就可以帶著妹妹搬走了,不管他人對我做些什麼,以後我都和他們沒緣分了。”
聽著這話,張雪點頭表示理解,柱子兄妹即將搬家,這些人再怎麼精明也無法影響這對無辜的小兄妹。
但她意識到這樣的住所隱藏太多問題,所以在處理何雨柱的遺留房子時,必須謹慎選擇住戶,尋找了解並能夠改革新規則和法製的人入駐,來淨化這裡的環境。
想到這些,張雪深感責任重大,語重心長地對何雨柱說“雨柱,你這樣想很明智,有些事情要學會看得開些。
幸好這次沒有給你造成太大傷害,以後隻須更加提防些就行。
你要記住,現在你最重要的是和妹妹安享生活。”
張雪承諾,既然明白了四合院的情況,她在下次住房分配時一定做出明智的選擇。
她不再談論讓人困擾的話題,轉而繼續先前的話題“根據我們的估算,你的房子目前約值一千萬。
考慮到你家實際情況,我們會給你三百五十萬作為賠償,以便翻新鋪陳市胡同的房子。
而且,還會給你額外的一個月時間,讓你完成裝修工作,直到搬入前門大街的新居,那邊我們再行安頓。”
“對於這個安排你是否有疑問?”張雪問道,“請儘管提出,我會儘我所能幫助你。”
當何雨柱聽到軍管委員會竟然願意給他支付三十五萬賠償,他是真的感到驚喜,說實話,他本以為自家房子的價值最多就是那樣子,隻期望能得到兩百萬就算好運,沒想到還能得到額外的一百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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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軍管委員會確實對他們兄妹有些同情,但如果不是張雪在背後鼎力相助,這結果是不會出現的。
在這個社會,還有很多人的境遇比何雨柱兄妹更加悲慘,他們不可能都得到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