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後,會所的氛圍明顯變得不同尋常起來。與白天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夜晚的會所熱鬨非凡,車水馬龍,人流如織,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杜傑輕聲向我介紹著每一個進入會所的客人,詳細描述他們的身份和獨特的愛好。聽完這些信息,我不禁感歎,原來當個服務員也需要像搞情報工作一樣了解客戶需求。但同時,我也對杜傑心生欽佩之情。通過深入了解客人的喜好,他能夠更貼心、更個性化的服務,自然能得到更多的小費回報。就在剛剛那一會兒,我親眼目睹杜傑多次將百元大鈔塞進自己的口袋,心中暗自羨慕不已。
相比之下,我的情況就不太樂觀了。儘管我努力模仿著杜傑的樣子,帶領著客人前往包間,但卻鮮少收到小費。這讓我感到十分沮喪,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長相醜陋或笑容不夠燦爛。最終,還是杜傑向我解釋了其中緣由。原來,並非其他原因,而是他與客人更為熟悉。當他初來乍到時,和我一樣,也難以獲得小費。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與客人熟絡起來以後,小費自然也就多了起來。因此,他給我建議道,我要勤奮些、嘴巴甜點,這樣才能快速的給客人留下印象,慢慢的,小費自然也就多起來。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學不來,腿勤快點沒事,但是嘴不行,我算是天生的硬骨頭,嘴也硬,你說要讓我去主動巴結客人,我還真有些抹不開麵。不過人一多,我也顧不上小費的問題了,來來回回的給包間上果盤,上酒水。好在包間裡好多大方的客人,幾趟下來,兜裡就塞了500塊。雖然比不了杜傑,但是我心裡也樂開了花。照這架勢,不用多久,我就能替王亞楠還清欠的錢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會所就已經人滿為患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會所要采用會員和預約的方式了,就這情況,來晚了,根本就找不到地方。不過我好奇地是,會所明明有5層樓那麼高,為什麼不多開一層樓呢。我帶著疑惑去問杜傑“傑子,樓上幾層是乾什麼的?
杜傑滿臉的高興勁,看來今天收獲不小。“三樓是洗浴按摩,四樓是辦公區,至於五樓"
說到五樓,杜傑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圍,然後湊到耳邊跟我說,“五樓是賭場,咱沒資格上去。”我一聽才明白,這會所,果然是彆有洞天。我有點好奇樓上的樣子,不過也不多打聽,大廳多了,顯得自己好奇心太重,在這些地方,好奇心太重,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倆正說著話呢,一個叫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朝我倆擺手,杜傑看見後,急忙跑過去,我待在原地沒動,因為我也不認識她,很明顯不是喊我。跟女人聊完後,杜傑招呼我往101novel.com3包間送兩箱啤酒,我搬著酒進了101novel.com3包間,一群年輕人正正摟著身邊的小姐扯著嗓子唱歌,看沒有人起身給小費的意思,我放下酒就打算轉身離開包間。
“哎,那個服務員,你彆走,轉過身子讓我看看。”我還沒出去,就被人叫住,隻好停下腳步。轉身看了叫我的那個年輕人,有點眼熟,不過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了。
他走過來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有點遲疑的問我“你是不是三中的學生?”
我點點頭,三中是我上高中時的母校,不過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不是叫武童?”那人一臉的驚喜,指著我問道。
能把我名字喊出來,應該是我以前認識的人,看他一臉的驚喜,應該不是跟我有仇,不過我仔細瞅了瞅,還是沒認出眼前的人。
“我是張斌,咱倆是同班同學。”我還沒猜出眼前的人是誰,他就自報家門。
“張斌?”他一說自己的名字,我就想起來了,張斌是我的高中同學,他那時候是屬於混子,不學習的那一類,整天趴桌子上睡覺,要不就跟學校裡的混混混在一起,不是打架,就是欺負人。而且這家夥變化特彆大,以前瘦的跟猴似的,現在將軍肚都有了。
雖然認出他來,可我心裡沒一點興奮勁,因為我高中學習還不錯,我倆基本上沒什麼交流。不過他顯得很高興,上前摟著我的脖子,很熱情的跟他的朋友們介紹我,“武童,我哥們,高中同學,打架特彆猛。”
我有點尷尬,我什麼時候跟他成哥們了,不過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反駁,隻好硬著頭皮跟他們他招呼。
“你們先玩著,我跟我哥們說會話。”然後,不由分說,就拉著我出了包間。
張斌拿出包華子,先遞給我一根,我擺手示意不抽,他就自己點上一根。“哥,啥時候出來的,不是說判了十五年嗎?”
我心裡有點納悶,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還叫上哥了?不過他問我,我也不能不回答。“剛出來沒幾天,減刑了。”
“怪不得,我剛看見你沒敢認你,還以為你越獄了呢。”
我尷尬的笑笑,沒說話,在我的印象裡,跟他真沒什麼交集,也不知道張斌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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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估計你不記得我了吧,我那時候整天在教室後麵睡覺,咱倆其實沒怎麼說過話。”張斌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沒認出他來。
“我知道你,不過印象不深,不好意思。”我抱歉的笑笑,確實,高中那會,跟他說話,,絕對不超過兩句。
“嘿嘿,我知道,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誰,直到你出事。”張斌也笑了,可能他也知道,現在我倆談話,稍微有點冷場。
“不過自從見了你打架,我就變成你的小迷弟了,說實話,當時你是是帥呆了。”說到這,張斌好像又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我聽完以後,有點無語,這家夥原來就因為這個才認識的我,我倒希望他一直不認識我,我也沒打那次架,更沒坐那十年牢。
“我倒是希望那次我打輸了。”我苦笑一聲。
“哎,那小子不講道義,打不過你使絆子。我也是聽我爸說的,那家夥根本就沒腦震蕩,你也不應該判那麼多年,他爸是市檢察院的,所以找了關係。”張斌有些憤憤不平。
這話要是擱到以前,我聽完可能還會有點反應,現在,我也不想再去惹事,彆說是聽說,就是現在那小子站在我麵前說他冤枉我,我也沒法怎麼著他。我爸上訴了那麼多年,也沒結果,更彆提我現在已經放出來了。有時候,人呐,不認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