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墅那邊待了一上午,我簡單的對彆墅裡的每個房間進行了搜索。平時來的時候,都是直接到書房,也沒去彆的房間,今天有時間,乾脆就把每個房間轉了一遍。除了書房裡麵的現金之外,其他房間都沒找到現金,不過有個房間裡麵找到了少量古董字畫跟大量金條,我不懂古董的價值,但是看金條的時候有點晃眼,金燦燦的,很是誘人,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東西,可比現金要值貴重多了。其餘的房間,沒找到什麼東西,就隻是發現了一個保險箱,孤零零的放在一個房間裡。
我猜想,這裡麵的東西應該對豪哥很重要,不然那麼多值錢的玩意都放在外麵,單單隻有這麼一個保險箱,可想而知,裡麵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雖然好奇裡麵裝的東西,但我又不知道密碼,隻好作罷。
在彆墅這邊忙了一上午,等我離開這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不用說,何興又在門口等我,雖然他嘴上說是恰巧遇到我,不過我知道他是專門在這等我,也不知道他在這到底等了多久,也真是難為他了。
從彆墅離開,我直接去了汽車總站,我的老家離著市裡挺遠,坐汽車得兩個小時的路程。我隨便找了個餛飩攤吃了碗餛飩,等發車時間快到了,我才不急不忙的往車站裡麵走。等我坐上車,我把書包抱在懷裡,然後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我才在一陣顛簸中醒來。我睜開眼,才發現汽車已經行駛在鄉鎮的小路上了,難怪顛得厲害。我伸了伸懶腰,扭頭看車上已經沒幾個乘客了,可能都已經下車了。往旁邊看的時候看見有個女孩子正盯著我看,我不好意思趕緊放下胳膊,朝著她笑了笑。女孩見狀,趕緊害羞的低下頭,隻是偷偷地瞧上我兩眼。
我也沒在意,誰讓我自己長得帥呢?自身的人格魅力就是這麼大,沒辦法的事。正當我在臭屁的時候,女孩子往我身邊挪了挪位置,隔著個空座,我一看,尋思著這是來桃花運了嗎?剛被王亞楠甩了,這麼快就要煥發第二春了?
女孩有些羞怯,小聲的問我“你是武樓的嗎?”
我有些詫異,武樓是我的老家,我上初中的時候全家就從武樓搬到市裡麵去了,要不是後來我坐牢,我爸不得已才賣了房子,搬回武樓去住,這女孩子是怎麼知道我是武樓的?
“嗯,我小時候住在武樓。”
“還真是你呀,大哥哥,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女孩有些驚喜。
不過我看了半天,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倒是這聲“大哥哥”讓我想起小時候鄰居家的一個小丫頭,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大哥哥長,大哥哥短的叫我。不過眼前的女孩,跟我記憶中的小丫頭一點都沾不上邊。
看我一臉的困惑,女孩繼續說道“是我呀,杜韻楠,小時候就住在你隔壁。”
“哎呀,還真是你,”我也是一臉驚訝,我記得這小姑娘小時候特彆可憐,爸爸媽媽離異,從小就跟著姥姥生活,整天臟兮兮的,尤其是那大鼻涕,簡直一個活脫脫的鼻涕蟲。這世界真是小,沒想到在車上也能碰見熟人。我不禁感慨道“你可真是長大了,再也不是小時候的鼻涕蟲了,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要不說,我真是一點也認不出來。”
“你認不出來也正常,我那時候還是小娃娃,現在都長大了。”說罷,還故意挺了挺胸脯,也不知道是她是不是有意的。
我瞅了瞅,還彆說,真的長大了。
“大哥哥,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見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碰不見你了呢。”杜韻楠一臉的興奮,看來對於遇見我很是歡喜。
“你彆叫我大哥哥了,”我小聲的提醒她,小時候這樣叫就算了,現在再叫,多少有點肉麻,剛才車上的乘客一個勁的往我這邊瞅,把我整的有點不好意思。
“我偏要叫,”杜韻楠一屁股坐到我身邊的空位上,“我小時候不就這樣叫你嘛,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跟她爭辯,反正以後見麵的機會不多,隨她去吧。
剩下的路程,有了杜韻楠的陪伴,有趣的多,一路上,這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我偶爾回應一下,她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事情。我從她嘴裡得知,她在外地上大學,這次回來是放暑假,跟同學去市裡聚會去了。
說實話,聽她嘰嘰喳喳的說著大學生活,我有點羨慕,我經常會想,要不是高中發生那事情,我現在是不是也已經結婚生子了。
“對了,大哥哥,你光聽我說了,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一愣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正不是衣錦還鄉。
“我,我回來看看我爸媽。”我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你是該回來看看,叔叔為了你,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我看著都替你心疼。”
“原來她知道!”我看著她,有些尷尬,隨即又釋然了,老家就那麼大點地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坐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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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說話,杜韻楠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然後就靜靜的坐在我身邊,不再跟我說話。
我看她有點不開心,主動問她“你姥姥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她去年就去世了,今天回家,就是要去給她上墳。”一提到她姥姥,這小丫頭明顯繃不住了,眼圈都紅了。
“不好意思,提起你傷心的事情了。”我趕緊跟她道歉。
“你不用說對不起,”杜韻楠抬起頭,“剛才我惹你不高興,現在你惹我不高興,咱們兩個扯平了。”
“我沒不高興,我隻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那更好,你惹我不高興,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得補償我。”
我一陣頭大,心想現在的年輕人腦回路怎麼都這麼清奇,我跟她客氣客氣,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借驢下坡,現在反倒是我的錯誤了。
我也不跟她計較,相反我還有點同情她,我倆在一定程度上挺像,都挺命苦的,所以索性我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那我該怎麼補償你?”我笑著問她。
“嗯,讓我想想,”杜韻楠用手托著腮,想了幾秒鐘,然後跟我說道“這樣吧,你把手機號給我,這樣就算補償我了。”
我聽完“哈哈”大笑,我還以為這丫頭會提什麼過份的要求呢,誰知道就想要我的電話號碼。
“你手機呢?”我伸手問她要手機。
“你要我手機乾嘛?”杜韻楠不解的問我。
“把我的手機號輸到你手機裡呀。”
“我沒有手機,我連個親人都沒有,要手機乾嘛。”杜韻楠有點自嘲的說著話。
“連個親人都沒有,”杜韻楠說的這句話,深深的刺疼了我的心,我倆真的連個親人都沒有了。就這麼一瞬間,我決定了,我要當杜韻楠的親人。
“那你以後不是有我這個大哥哥了嗎?”我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說。
“是嗎?那太好了。”杜韻楠一臉的高興,摟著我的胳膊,使勁的往我身上靠。
這讓我有點心猿意馬,前一秒我把她當妹妹,這一秒她又變成了個女人,還是一個美女,我在心裡暗罵自己畜牲,趕緊把心裡的肮臟念頭驅散。
不過杜韻楠渾然不覺,她自顧自的說著“那我得抓緊打工買個手機了。”
我這才意識到,她不是不想要手機,更多的是不舍得,也不知道她自己這幾年都是怎麼走過來的。
“我送你個手機吧,”我向她提議道,“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給你的禮物。”
“不要,我自己能買,過幾天我就要和同學去打工了。”
“打工?打什麼工?”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同學介紹的,去給人唱歌,一個星期能賺5、6千呢。”一說起錢,杜韻楠滿臉的興奮。
“這麼賺錢?”我滿臉的不信,“這是唱歌還是去開演唱會,有這麼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