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下的逐客令,對方根本就不當回事,反倒是威脅起我來。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張狂,容易吃虧。”
“嗬嗬,我現在吃的虧還不夠大?”我也不再客氣,直接反問對方。
“告訴你,彆以為找了律師就高枕無憂,我查清楚了,你坐過牢,就你那公司,說好聽點是安保公司,實際上就是黑社會,你跟小超,那屬於互毆,這個我們派出所已經定過性了。”
“哎呦嗬,威脅我?”我還沒開口反駁,就聽到病房外傳來小林的聲音。
“狗屁的定性,你們派出所是瞎了眼了。”小林邊說邊推門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人,我一看,竟然是張斌。
這下子可熱鬨了!
“小子,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把你抓起來。”崔所長沒表態,跟在他身後的小警察率先嚷嚷了起來。
“嗬嗬,你抓一個看看。”張斌終於開口了。
“你又是哪根蔥?”對方毫不客氣。
“我,張斌。”
“張斌是哪個吊毛,我連……”小警察還沒說完,崔所長就急忙打斷他的話。
他再三確認,終於認出了站在他麵前的,竟然是市局的副局長,要知道,這麼年輕就是副局長,在市裡開天辟地頭一遭,背後沒勢力是不可能的。他也是去市裡麵學習,見過幾次張斌。
“張局長好,”崔所長一改剛才的態度,滿臉堆笑的上前跟張斌握手。
這一轉變,讓跟在崔所長身後的小警察有點措手不及,結結巴巴的喊了聲“張,張局長。”
張斌沒理會他,隻是板著臉訓斥道“身為人民警察,言行舉止都要有點警察的樣子,我看你們所裡該進行整頓教育了。”
崔所長連連點頭,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張斌說完,指了指床上的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崔所長有些為難,看了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堪,便出聲替他解了圍。
“我受傷了,崔所長來慰問慰問我,順便表揚我勇鬥惡勢力的行為。”我也是撒謊不打草稿,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對,鑒於小武同誌的英勇行為,我們所裡準備對小武進行表揚。”
張斌看看我,然後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擺手讓他們抓緊走。
俗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張斌比起崔所長,不知道大了多少級。估計崔所長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要是得罪了上級領導,以後彆說升級,能保住現在的職位都算不錯了。
不過我也挺佩服崔所長這個人,雖然官職不高,可是把人情世故玩的通透。剛才還陰陽怪氣的威脅我,現在卻在臨走的時候握住我的手,告訴我要好好養傷,派出所絕對會秉公執法,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隻能配合著崔所長繼續演戲,不過臨走那句話我拿捏不準,讓我滿意的交代?難不成要對他的小舅子下手?他要真要這樣做,還真不能小瞧了他,曆史上這麼心狠手辣的,都是位高權重,說不定這崔所長還能往上爬爬。
等崔所長兩個人離開以後,張斌才開口喊我“童哥,怎麼樣?沒影響生孩子的工具吧?”
我這才發現,最牛叉的,原來是我眼前的這位副局長,剛才還板著臉訓人,現在竟然又跟我扯起蛋來。我真想問問他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就能當上副局長。
說實話,我雖然不是很了解張斌,但是我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是一個特彆上進的人,如果不是他家裡人安排,這貨絕對就跟肖飛是一路貨色。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驚訝的問張斌。
“我早就想來了,這不是前不久被派到省裡去學習了,這不剛回來,就先來看你了。”
張斌頓了頓,然後扭了一下頭,“怎麼樣?用不用我幫你?”
我知道他說的是許超的事,不過我沒打算讓張斌插手。雖然這樣說,實際上我已經沾了張斌的光了,我相信明天,崔所長就會上門來道歉,說不定還真能開出個讓我滿意的條件。
“不用了,你今天來,就已經幫我了大忙了。”我笑著拒絕。
張斌也明白我的意思,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我聽說,有人要對你動手了。”張斌正打算抽根煙,想起來這是在病床,就停下了手。
“是會所那邊嗎?”我出聲詢問道。
“對,我最近聽到風聲,說上邊發話了,讓收拾局麵,估計不光是你,好多人都要遭殃,可能要變天了。”張斌說完,撓了撓頭,“我家老子非不讓我插手,我也沒法明著幫你,你要不就先躲躲吧。”
聽完張斌的話,我陷入了沉思,看來,暴風雨要來了。而且,這不是一般的暴風雨,弄不好就會把我給吞沒。
小林卻是天不怕地不怕,“來就是了,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張斌看著小林搖搖頭,我知道張斌是無奈,打打殺殺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會所這麼深的背景,有一萬種方法整死我,而打打殺殺隻是最低級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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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的也是這一點,真要硬碰硬,我倒是不那麼害怕,可是要是玩陰的,我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看出了我的擔憂,張斌拍拍我的被子,“放心吧,還有我呢,實在不行我帶你回局裡,我看誰敢找你麻煩。”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張斌一眼,前一段時間,我還懷疑他跟會所有一腿,沒想到是我錯怪了他。
我倆又聊了一會,臨走的時候,張斌叮囑我千萬彆意氣用事,能躲就躲,保命要緊。
我點點頭,讓他放心,就是他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不過張斌也幫我分析過,會所應該不會先拿我開刀,我在他們眼裡,估計就跟嘍囉一樣,上不了台麵,他們應該會先朝著原來跟豪哥多年的人下手,不過他們也不是好惹的,跟豪哥混了這麼多年,在地方上也是有頭有臉,最終結果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我聽完張斌的分析,我稍微放下了心。我現在動不能動,打不能打,真要現在來醫院朝我下手,我也就能等死了。
“教練,我交代的事情怎麼樣了。”等小林也走了以後,我才出聲問教練。
“安排好了,就對他們動手了。”
“好,這就是我們的底牌了,如果出問題,可真的就玩完了。”
“放心吧,已經準備好長時間了。”
聽教練這麼說,我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