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的臉皮已經錘煉得猶如城牆一般厚實,但肖月仍舊堅決反對讓我睡在她身旁。無論我如何軟磨硬泡、好言相勸,她就是不肯鬆口。就在我倆僵持不下之際,王亞楠終於忍不住出手打住我倆。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協商,最終我們達成了一項“不平等”的共識——我獨自睡在病床上,而她們兩個則選擇打地鋪。
請彆認為我作為一個大男人睡在床上的行為是缺乏紳士風度,因為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肖月這個狠心的小娘們,竟然隻留給我一張孤零零的床,連被子和床墊都被她毫不留情地鋪在了地上。更可惡的是,她還振振有詞地聲稱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兒子著想。好吧,這個理由倒是讓我無法反駁。
那一晚,我不知道我兒子究竟睡得怎樣,是否安穩舒適,有沒有做噩夢。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老子我可是差點兒就被活活凍死!不但冷,還硌得慌,雖然王亞楠最後把床墊子還給了我,可是沒給我蓋得東西。我甚至產生過鑽進她倆中間去睡覺的念頭,隻是可惜那個地鋪實在太小了,不然怎麼也得感受一下左擁右抱的感覺。
現在已經立秋了,雖然白天還很熱,可到了晚上,溫度很低,我實在是被凍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無奈之下,我隻好哆哆嗦嗦地起身,偷偷去找值班護士,好說歹說又討來了一床被子。靠著這額外的溫暖保障,折騰了半個晚上後,總算是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睡醒,肖月就著急忙慌的喊我起床。
“醒醒!喂,快醒醒啊!”肖月一邊拍打著我的肩膀,一邊趴在我耳邊喊道。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隻覺得腦袋昏沉,身體也沉甸甸的,顯然還沒有從美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乾嘛呀,這大清早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會兒覺啊。”我嘟囔著抱怨道,心中滿是不悅。畢竟,我正在夢中跟波老師交流,卻被硬生生地打斷了,任誰都會有些不情願。
“你還有臉說讓你睡覺?你自己聽聽,你那呼嚕打得震天響,到底是誰不讓誰睡覺啊!”肖月雙手叉著腰,柳眉倒豎,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
“哪……哪有啊?”我試圖辯解,但底氣明顯不足。此刻的我感覺很委屈,折騰了大半夜才睡著,現在還要被倒打一耙,簡直是慘無人道,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王亞楠,滿心期待著她能站出來幫我說幾句好話。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王亞楠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肖月的說法“月月說得一點兒沒錯,你這呼嚕打得簡直跟打雷似的,月月一大早就被你吵醒了。要不是我攔住她,替你說好話,她早就脫了襪子塞住你嘴巴了來塞住你的嘴巴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感到一陣鬱悶湧上心頭。怎麼可能呢?以前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我睡覺會打呼嚕啊。不行,改天一定要找個機會,悄悄問一問王亞楠,看看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打呼嚕。畢竟,要說對我的情況最了解的人,那肯定非她莫屬了。
我還在懵著呢,肖月一句話,立刻就把我嚇清醒了。
“楠姐,用襪子塞他嘴是便宜她了,他最喜歡的就是襪子了,你不知道……”
“咳咳,咳咳咳,”我一聽肖月又要拿我聞絲襪的事來說,我立刻就不困了,趕緊出聲打斷她。
肖月使勁瞪了我一眼,她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看肖月沒繼續往下說,我懸著的心這才放到肚子裡。不過我心裡麵也很苦悶,肖月時不時就拿這事來要挾我,實在有點讓我上火,哪天得找個時間跟她聊聊,看看怎麼樣才能徹底為我保守秘密。
王亞楠也沒繼續往下問,我倆拌嘴,是每天的必修課,用她的話來說,越吵感情越深,吵著吵著就變成小兩口了。我對此不以為意,吵架有什麼用,兩個人睡一覺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不過,這話我也就敢在心裡麵想想,要是把這話說出來,一定會被兩個女人鄙視死。
我本來是想繼續睡個回籠覺,可肖月非要拉我起來,讓我陪她兩人吃早飯。我借口身體沒恢複不想去,誰知道肖月直接把我被子給扯走了,數落我昨天找女人能走,今天陪她倆吃飯就不會動了,說的我立馬就從床上爬起來,信誓旦旦的保證,就是爬,也一定爬到吃飯的地方。
雖然我嘴上說得好聽,可是心裡麵對肖月很是不滿,一個女孩家家的,直接扯男人被子,成何體統,要是我光著屁股睡覺,那不全被她看光光了?想想就覺得刺激,哪天非得這樣治治她不可。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好久沒出去吃早餐了,正好,今天起得早,乾脆出去吃。我得提議,得到兩個女人的支持,本來想喊上小林,不過這家夥還在呼呼大睡,最後還是我們三個人出去。
我問了兩個女人想吃什麼,兩個女人也沒個準主意,於是我就決定,去米線店附近看看,正好感謝一下米線店老板,當時要不是他提醒我,我連報警的時間都沒有。不過一大早,也不知道米線店有沒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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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起吃飯,可兩個女人手挽手走在一起,我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根本就不像是一起的,倒是像變態男尾隨兩個小姑娘,要是大清早的被見義勇為的人給打一頓,那可就太冤了。好在現在這社會上,沒那麼多愛管閒事的人,一路上,連個搭話的也沒有。
這就是早上的好處,一天之內,早上是最安全的,流氓都沒睡醒;而晚上最危險,什麼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在酒精的加持下,沒有他們不敢乾的。
我原本還以為米線店一大早不會開門,沒想到竟然一大早就在營業,不過賣的不是米線,而是油條、包子之類的早餐。
老板看到我,熱情的跟我打招呼,“兄弟,你來了,身體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上次的事,多謝了。”我笑著和老板道謝。
“嗨,彆說了,要不是我年紀大,我就上去幫你了,咱倆這麼對脾氣,那天沒幫你,總過意不去。”
“過去了,彆提了,不過老哥你業務挺廣啊,早中晚餐全方位發展。”
“誰願意乾啊,這不是為了生活嘛,彆看我這整天人挺多,掙不了幾個錢。”老板雖然嘴上抱怨,可是心態一直很好,笑嗬嗬的,也沒有因為抱怨而滿麵愁容。
“咱們就在這吃吧。”我跟兩個人商量著。
“行,”肖月自然不用說,米線店的老主顧了,王亞楠也點了點頭。
“你倆先去找地方,我去看看有啥吃的。”
跟兩人說完,我就走到老板身邊,對他說道“老哥,看著給我上點吃的,再給我打包點包子,油條,差不多8個人的量,我一會帶走。”
“好,媳婦,你過來炸油條,我跟我兄弟說會話。”等老板媳婦過來了,老板還不忘囑咐一聲,給兄弟換鍋新油炸,這鍋油給彆的顧客用。害怕我多想,還專門跟我解釋,“放心,都是好油,就是這鍋炸的次數有點多。”
我一聽,尷尬的笑笑,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轉身離開,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無奸不商”!
老板慢悠悠地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個略顯破舊的煙盒。隻見他熟練地打開煙盒蓋子,從中抽出了一支香煙,然後遞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