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陸棠把話說完,季晟洲打開公寓門,把陸棠推了進去。
“跟他廢話什麼。”
說完,季晟洲關住了門。
客廳裡,陸棠坐在輪椅上,季晟洲直接彎腰覆了上來。
陸棠想推他都推不開“你怎麼來了?”
“小白眼狼,上午還跟我說讓我晚上去接你,現在就跟彆的男人這樣說話,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季晟洲的話裡明顯帶著酸意。
這番話讓她哭笑不得。
“我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等著我。”陸棠解釋道。
解釋之餘,季晟洲的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不行!現在脖子上的紅印子用粉底都遮不住!”陸棠想推開他,可奈何行動受限。
屋內是怎麼樣一番甜言蜜語,外麵的人就有多寒心。
顧裴司冷著臉下樓,電梯門打開,正好碰上坐在一樓樓梯上的林媛。
陸棠這個小公寓的樓層不算高,林媛坐在這裡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林媛一個機靈,立刻從台階上站了起來。
她尷尬地笑笑“顧總監你還好吧。”
顧裴司麵無表情,出於禮貌點了點頭,右轉離開了。
林媛的身子顫了一下,不禁感歎“被情傷了的男人,真可怕。”
與此同時,地球的另一麵。
在陸棠醒了的那天,柳若就被叫回了歐洲。
其實她本應在給陸棠獻完血,確認她已經脫離生命安全的那天就該回去。
可她執意留下了,為的就是告訴陸棠那天地震的真相。
回歐洲後,柳若一直被柳家人軟囚禁在家裡。
她不明白,為什麼婚約解除了,季晟洲能如願以償,而她不行。
她坐在窗前,就像一個能被人任意左右的木偶。
“哢”的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
柳修昀推門走了進來。
“若若,聽管家說,你心情不好不想吃飯?”
這句話帶著明顯的試探。
柳若不是什麼善於偽裝情緒的人,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她的情緒就爆發了出來。
“小叔叔,你們憑什麼左右我的感情,為什麼婚約都解除了,晟洲可以跟愛的人在一起,而我不能!”
她吼的聲音很大,從柳家門口都能聽得到。
相比柳若,柳修昀平靜太多。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床前,坐在了椅子上“你真當陸棠是普通人?”
柳若雙眉蹙起,直愣愣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直到為什麼不能在柳家提那個人的名字嗎?”柳修昀挑了挑眉。
柳若遲疑了片刻“你說柳清阿姨?”
柳老爺子有三個孩子,柳清,柳高寒,柳修昀。
柳高寒是柳若的父親,他在非洲分公司,整年整年不回家。
柳清,就是傳聞中,柳家搬來歐洲的時候,仍在京城的女兒。
柳修昀追問道“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陸棠和你的血型匹配度這麼高嗎?”
柳若很聰明,被這一句話點破。
她瞪大雙眼,眼底是藏不住的震驚“難道她是柳清阿姨的女兒?”
柳修昀點了點頭。
“當初你柳清阿姨為了那個男人,不惜跟家裡鬨掰,不惜改名換姓斷絕關係。”
“陸棠,就是你柳清阿姨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