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所有的人都蒙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就連一向沉穩的侯方域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嘴巴微張著,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過也不是沒有不信邪的,一名捕快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咬了咬牙,想要往前衝,試圖展現自己的勇敢。
然而,一支弩箭如閃電般射來,瞬間射穿了他的大腿,他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哀嚎起來,那聲音淒慘而痛苦,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心頭一顫。
“你當街用弩箭射捕快,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王治色厲內荏地說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雖然試圖保持嚴厲的語氣,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
“是犯了王法,還是犯了王家?”崇禎淡淡地說道,他的聲音平靜如水,仿佛絲毫不在意王治的質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你!”王治指了指崇禎,嘴唇微微顫抖,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他知道今日算是遇上硬茬了。出行帶著這麼多護衛,而且身上都帶著兵刃,麵前之人的身份必定是十分尊貴,而且更有可能是軍中之人!
王治本是王氏旁支子弟,他的這個捕頭也是王氏給他運作上來的,自然是要給王家當狗一樣用,可這卻不代表著他就傻。
作為捕頭,他接觸的三教九流的人物多了去了,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硬剛下去。否則,一旦惹出大禍,他自己恐怕也難以收場。
“怎麼樣?還抓不抓了?”崇禎冷笑著說道,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看一場鬨劇,
“要是不抓了,那我就帶人走了。”
“你走吧!”王治緊咬牙關,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王治,你敢放他們走,回頭我就把你的捕頭給撤了!”一旁王琮高聲喊道,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怎麼樣?要不要聽你的主子的。”崇禎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仿佛在逗弄一個小孩子。
“這位大人,卻不知你為何要插手此事,若你放手,我王家必定承你的情,如何?”王治想了想問道,他試圖尋找一個妥協的辦法,既能保住自己的麵子,又不至於得罪這個神秘的人物。
“很簡單,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段話差點被崇禎唱了出來,他強忍住笑說道,“或許也是單純地看你們不順眼,至於你王家承我的情,你們有這個麵子嗎?”
“好!好!”王治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狠狠地瞪著崇禎。
“哦,對了,這個女孩我保了,她跟她的家人若是有什麼事情,我不管是誰在你的背後,都沒有用,知道不?”崇禎走出兩步之後,突然轉身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威嚴,讓人不敢忽視。
“哼!拭目以待!”王治雖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再強硬下去,隻能冷哼一聲。
“你個廢物,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眼看著崇禎等人帶著兩個女孩走遠,王琛恨恨地指著王治說道,“你好歹是個捕頭,手下人被人傷了都不敢管?”
“少爺息怒,”王治攔住暴跳如雷的王琛,說道,“此人絕不是我一個小小的捕頭能動的了的,我看了一下,剛才的那些護衛手中所持的乃是軍中的手弩,而且各個身上都有殺氣,這些人必定是刀山火海中殺出來的人物,能給此人當護衛,想必是軍中的人物”
“軍中之人又能如何?”王琛聞言心中一緊,可口中卻是不服輸,說道,他試圖強裝鎮定,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恐懼。
“跟那些官場之人相比,那些廝殺漢可不跟我們講理,如今天下大亂,正是他們囂張的時候,我們還是暫避鋒芒為好,”王治勸道,“我手下人已經跟上去了,隻要摸清了他們的身份,憑著咱們王家在揚州城中的情麵,這個場子自然還是會找回來的”
“說的是,咱們回家!”王琮點了點頭,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安排人去將王婉兒的父親抓到府中,我倒要看看他能對我怎麼樣?對了,還有幫助她的那個女孩的家人!”
王琮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此時心中所想的是一定要出這口氣。
“這是不是等一等再說?”王治的想法是先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不想貿然行事,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煩。
“如今這揚州城中最大的也不過是督師史可法,就連他也要給我父親三分薄麵,此人說的話不過是恐嚇你罷了,你還真信了不成?”王琮冷冷的說道,他對自己家族的勢力充滿了自信。
“好!我這就安排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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