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超媽媽非常不好意思,非常難為情,第一次見到鄉領導,她並不知道這個鄉領導是個臭流氓。
“領導,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就不會來求您的?婆家是婆家,我是我聶超的爸爸死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瓜葛了。我的戶口已經落在你們的村子裡了,我也是你們的村民。您還是考慮一下吧?給我們娘倆一條活路!”
聶超媽媽真的沒有辦法了,孩子小,又沒有奶水,自己沒有營養,還要去打工,彆人還不喜歡她帶孩子的。掙那麼點兒微薄的錢,都不夠給聶超買奶粉的。
現在厚著臉皮來找鄉裡。因為她在村子裡也借過錢,可是沒有人借她也沒有人幫助她,覺得她是一個掃把星的媳婦兒。
聶超的爸爸又死了,他們怕幫了她,等有一天她再跑了呢!
畢竟聶超的媽媽是外來人,是遠嫁來這裡的,她的背景,她的曆史誰也不知道。
在這個村子裡沒人幫助她,更多的是欺負她。
聶超的爺爺奶奶和七大姑八大姨親戚們看著也不管,根本沒有任何的人情味兒!
鄉裡領導笑著說。“你這年紀輕輕的,就低三下四的求人,我就算給你弄了個低保戶,那不也沒有多少錢的事兒,要不你這樣吧?我給你點兒錢不就行了嗎?我每個月救濟你點兒,我補貼你們娘倆的生活費?反正你一個人生活也挺孤單的,要嫁人嗎?你還帶著聶超,本身你丈夫就死了,你也不好嫁。你年紀輕輕的,你就願意一個人苦守空房啊?”
鄉裡領導坐在了聶超媽媽的身邊,這話這意思說的,是他要養活聶超他們娘倆!
聶超媽媽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鄉裡領導,聶超媽媽非常不好意思,又挪了一下。
鄉裡領導又往他身邊兒湊了一下,鄉裡領導又嬉皮笑臉的說。“咋的了?還不好意思了。你不是來求幫助的嗎?我幫助了你不也一樣嗎?我彆的要求沒有,以後你就做我的地下情人,今後我讓你的日子應有儘有,跟有老爺們兒沒什麼區彆的,反而還比你老爺們兒更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聶超媽媽聽明白了,這是鄉裡領導想養著她,想把她養成自己的女人。
“領導,我是求鄉裡幫助我,不是求個人來幫助我?你好像搞誤會了,搞岔劈了吧?我是一個單身媽媽,我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女人。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我不能背叛我死去的丈夫,您要幫我您就幫,您要不幫我,我隻能另辟他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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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裡領導一聽,聶超的媽媽還挺矯情的。其實是鄉裡領導不明白聶超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聶超的媽媽看著長得挺漂亮的,看著挺女人的。可她不是鄉裡領導想的那樣,她更不會接受鄉裡領導對她的殷勤,如果那樣她就不至於來鄉裡求幫助了,在村兒裡那男人有的是。
想爬她牆頭的人也很多,聶超媽媽為了安全,她在垃圾堆裡撿了很多玻璃,瓶瓶罐罐兒的。
聶超不明白,問自己媽媽,撿了那麼多人家不要的破玻璃瓶子乾什麼!
聶超媽媽把撿回來的破玻璃瓶子全部都砸碎了,砸的大小不一的塊兒。
然後把這些碎玻璃渣,用泥巴全部都糊在了他的牆頭,而且是轉著圈兒的糊!
糊好了糊在了牆上。聶超媽媽告訴聶超,今後不能再爬牆頭了。聶超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媽媽是為了安全。
因為是個寡婦,很多圖謀不軌的,在夜裡的時候也爬過她的牆頭。
還好聶超媽媽,還算是女人中的豪傑女人,這個時候還沒有人叫她傻大姐呢,因為這個時候聶超的爸爸剛死去沒有兩年。
一旦有人爬她牆頭的時候,她都會拿著家裡,所有能用的上傷人的工具。
她都會把那些爬牆頭的人給攆出去。
現在鄉裡的領導,一樣是臭流氓。
聶超的媽媽心裡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這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求人不如求己,求他們自己還得搭上自己的美貌,自己寧可讓自己的兒子餓著,她也不願意接受男人對她的施舍,因為施舍背後就是用身體換來的交易。
聶超媽媽的話很直接了,就告訴了鄉裡的領導。鄉裡領導很不服氣的對聶超媽媽說。“你一個寡婦失業的,一個人帶著孩子多辛苦啊,我這他媽好心。你要答應了,今後你的生活不就有了保障了嗎?這跟你再嫁個男人有什麼區彆呢?隻不過是我們不能公開而已,畢竟我是有工作的人。其他的跟正常腹肌有什麼區彆呀?你在乎那個乾什麼呀?再說你是個寡婦。你也不是大姑娘了,你也不是有丈夫的人了。你這心眼子還挺死的,還挺倔強的,有錢放在你麵前你都無動於衷嗎?你又能快樂的同時,還能把你自己的生活提高了。今後你什麼都不用乾,你隻是在家裡帶帶你的孩子,我什麼都會供應你的?”
聶超媽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的倔強和她的臉麵她是拉不下來的,她不想用肉身換取任何生活的保障,那樣換來的也是無恥的!
聶超媽媽沒有答應,她想走,她想離開,她不想求了。
鄉裡領導看到他要走,直接上手去拉了聶超的媽媽。
聶超媽媽非常生氣,聶超媽媽對鄉裡領導說。“我來找你,你是一鄉之長,你為老百姓做事兒是正常的,是你應儘的責任,你可以不答應我的條件,認為我的條件不允許沒達到你們複合的條條框框。但是,我再窮,我也是有臉麵的人,我不是隻靠男人活著的女人,今天算我沒來過!”
鄉裡領導看到聶超的媽媽這小脾氣還挺倔,鄉裡領導很不高興的說。“給他媽你機會了,你他媽自己不行事兒。不就是脫褲子的事兒嗎?你他媽的差啥呀?你是金邊兒的呀?我告訴你這鄉裡鄉親的,哪個娘們兒他不喜歡巴結我。我他媽不用主動,他們都能送上門兒來。我這上趕的你他媽的還不是個買賣了呢?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要想得到鄉裡的幫助,你得先答應我的要求,要不然你就沒資格兒。彆罵我,也彆認為我咋樣,因為我有這個權利,我有這個能力,你不服沒有辦法,誰叫我有這個本事呢!”
聶超媽媽被這無恥的領導氣的。“呸!臭不要臉的,你咋不說這天下是你家的呢?你們我用不起,我告訴你,我是寡婦,但我也不是他媽好惹的……”
聶成媽媽離開了鄉裡,彆提那心裡是啥滋味兒了,真的是打碎了醋瓶子一樣,心裡那叫一個酸呐!
回來的路上,聶超的媽媽一直在哭著,那寒風刺骨的吹,吹的聶超的媽媽原本就是單薄的衣服,吹的她全身瑟瑟發抖,從心裡到外麵的寒冷。
這就是命,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命,誰也不知道誰呱呱落地,長大以後是什麼樣的命運該走什麼樣的路。
好在聶超媽媽是一個正直的女人,她沒有因為自己的貧窮,讓自己屈服於那些男人的身下。
今天在看到鄉裡領導,她依舊忘不了過去她對自己的傷害和羞辱!
聶超媽媽說。“李書記,真不好意思,您這話說的沒錯,您給我兒子當條狗都不配!今天來我家乾什麼呀?我不歡迎你來?”
李書記就是班長大李的爸爸,聶超同學的爸爸,現在就站在他們家院兒裡。小的時候聶超也曾想報複,想去找他,想揍他。可是那會兒他小他沒有辦法,他從小就發過誓,他長大了一定要為媽媽報仇,因為當年這個看著不起眼兒的老頭兒,讓全村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指著自己的媽媽是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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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超在小,可是聶超無數個夜裡聽見自己媽媽偷偷的哭泣。
聶超今天他長大了,他又有什麼辦法?他依舊沒有能報仇。
領導李書記說。“大妹子過去的事兒就彆計較了,今天來我們是來看你的兒子的。你兒子這出息了,給咱們添了多少的榮譽?咱們先從古到今還是聶超第一個考進京的!現在畢業了,又分配到省裡工作了,我們來恭喜他,來慶祝一下,鄉裡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隻能給你們做了個牌匾,還有一點兒的慰問品!作為鄉裡領導,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培養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孩子!”
聶超媽媽看到他們手裡拿著的東西,聶超媽媽並不稀罕,當年自己兒子考上的時候,全村人應該是敲鑼打鼓的,應該是慶祝的。
可惜自己寡婦這個頭銜影響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的爺爺奶奶家族沒有一個人來慶祝,也沒有一個人來幫助的,兒子上大學的那天隻有自己默默的離開了。
鄉裡更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任何人像今天這樣來家裡慶祝一番,現在看到自己的兒子馬上就成事兒了,彆管是親朋好友也好,聶超的爺爺奶奶三叔六舅的,還有今天這鄉裡的領導。
還不都是一樣的,隻認現在的位置,隻認金錢的人。
當年那麼窮的時候怎麼沒有人來呢!彆人家的門檻兒都被踏禿嚕皮了,可聶超家的門檻兒都長草了。
現在逆了天了,反了過來了,自從聶超從大學畢業回來,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做一波又一波的都來過了。隻不過是聶超沒有在家,聶超的媽媽,白天去乾活兒了,現在中午了才回家,來過的人,葉超媽媽聽村裡人說了!
聶超媽媽說。“你們拿的扁,我們家掛不起,我們家這破房子配不上這麼大的榮耀。你們帶來的慰問品,我們家也不需要。過去那麼窮的日子,我們都沒有求得彆人幫助。現在我們日子多少也好過點兒了,也吃的溫飽了。你們還是拿回去自己分享吧!按理說應該請你們進房間,但是我現在沒這個心情!”
聶超媽媽拒絕了,拒絕鄉裡領導和李書記進屋裡去做。
因為聶超的媽媽沒有邀請他們進屋裡,曾起何時現在他們不敢那麼囂張了!
他們沒有辦法,他們隻好把帶來的東西放在聶超家的院子裡。李書記更沒有再多言了,隻好離開了,因為他怕聶超媽媽再罵他更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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