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超媽媽總感覺娜娜的大爺身邊味太大,聶超媽媽實在忍受不了了,因為這房間裡太臭了。聶超媽媽不好意,也得好意思,如果不問明白了,就算回到家裡,她的心裡也不會踏實的。
“大哥,您有什麼事兒直接跟我說?您彆瞞著也彆噎著的,我是您的親兄弟媳婦兒,我不是彆人。咱們是親情的關係,你不要害羞,有話直接跟我說?我來一次也不容易,這一個來回好幾十裡路呢?這房間這股味兒是從哪裡來的?大哥,彆不好意思。我聞了一下其他床位上怎麼沒有?隻有你這裡有?”
聶超大爺不好說,聶超大爺也不敢說,也不想讓聶超的媽媽知道,他在這裡活的慘不忍睹的樣子。
這臭味兒哪裡來的?就是他的被窩裡來的,因為他拉尿都在這個床上,護理他的人不會及時來給他換的,而是護理的人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臨床的老頭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瞄了一眼聶超的大爺,因為他們也每天忍受著這股臭味,他們也反映過讓聶超的殘疾大爺搬出去,可是房源緊張,養老院的管理人員沒有同意。
房間這三個老頭兒被聶超的殘疾大爺熏的,對聶超的殘疾大爺,經常下黑手,折磨聶超的殘疾大爺!
“老聶頭兒。有些話你不敢說,我可說了哈?”
聶超大爺看到臨床的老頭兒要說實話,聶超的阻止了他,就算他們對他再不好,他也不想把這事兒告訴聶超的媽媽,這樣會讓聶超的媽媽時刻擔心著他。
“什麼實話呀?我在這裡不挺好的嗎?你可彆瞎叭叭了,我兄弟媳婦兒挺不容易的,你要跟她說了,她擔心我怎麼辦?再說了,咱們這個歲數的人了,生個病有個災兒的有什麼關係嗎?在這裡也有人管我們,我們有吃有喝的,你可彆挑事兒?”
聶超媽媽聽到臨床老頭兒說的話,是話裡有話的!
“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是看出來了,我大哥肯定不敢說的。我這來半天了,這房間我都給收拾這麼乾淨了,怎麼還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尤其是我大哥這裡,難道是我大哥在這裡從來不為洗澡?他這樣癱瘓在床的殘疾人,要是伺候不好,那身上肯定是有一股味兒的,這樣對病人怎麼可好呢?”
臨床的老頭兒,其實他是這三個老頭兒當中,唯一,一個心存善念的人,還有一點兒良心的人,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不在乎聶超的殘疾大爺生氣了,反正他也下不了地,也打不了自己。再不說他們都覺得惡心了,因為房間真的很臭,那臭味兒不是房間裡傳出來的,是聶超大爺身上傳出來的。
“大妹子,我知道你人好,每次來都要照顧我們,帶好吃的也給我們。你真的是好人啊!你是善良的人,我真的不能再隱瞞了。這房間這臭都是從你大哥身上穿出來的,你大哥現在拉尿都在褲子裡呢!伺候我們的人根本忙不過來,這麼多老人她一個人照顧,每天也是累的唧唧歪歪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氣兒,好言好語的!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就是命好啊,還沒有死,老天爺不收。但凡我們要是老天爺看得上我們,我們早都死了!”
聶超聽到臨床的大爺說的話,自己的大爺的拉尿都在褲子裡,沒有人管。難怪這房間臭烘烘的味道,熏的他不敢問自己的大爺,一說話都想吐,可是自己大爺不是有人伺候嗎?怎麼會這麼可憐!
聶超媽媽一聽這話,聶超媽媽就明白了,肯定是自己大哥在這裡遭受了歧視,因為聶超媽媽知道,人窮在哪裡都不會招人待見的!
尤其是一個殘疾的人躺在那裡,等著人伺候著吃喝,日子時間長了,誰願意擺弄一個床上吃,床上拉的人!
聶超媽媽不管聶超的殘疾大爺是不是自己的大白子了,這事兒她必須得看看究竟,如果真的是拉尿都在床上,沒人管,那樣被窩不就成了個廁所了嗎?那要病人還怎麼在那上待,怎麼在被窩裡躺著睡覺?
聶超媽媽很生氣,聶超媽媽撩起聶超大爺的被子,那個味道直通他的天靈蓋兒。
“大哥,這是什麼?這被窩怎麼這麼臭?這被窩兒怎麼濕乎乎的呢?您這是怎麼在這裡住的?這他媽還是人住的地方嗎?他們要想養就好好養著您,他們要不養咱們就回家?您憑什麼在這兒受這樣的委屈?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大哥,您就當您的爹媽已經死了,您也當您的親人都沒了,都絕種了,您不還是有我和您的侄子嗎?您不是還有家嗎?”
聶超媽媽氣的把被子掀開了,看到那慘不忍睹的一切。
聶超也看到了,你也超惡心的直接乾嘔了起來。
“媽媽,我們還是把大爺接回去吧?這怎麼是人待的地方啊?剛好西屋您收拾出來了,把大爺接回去,就讓大爺住在咱們的西屋,等我賺錢了,我養著你們?”
聶超的殘疾大爺手是可以動的,他可以壓著自己的被子不讓聶超媽媽拉開,可是聶超的媽媽已經生氣,已經氣的就差找這裡的管理人員去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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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超媽媽氣的,熏的,都已經語無倫次了,一把就扯掉聶超殘疾大爺的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被子拉下來的時候,聶超的媽媽和聶超差點兒都吐出來了,隻是憋在嗓子眼兒,強忍著沒有當聶超的殘疾大爺麵前吐出來。那股惡臭的味道,聶超的殘疾大爺是怎麼忍受的呢?還有房間這三個老頭兒是怎麼待的呢?
“大哥,這他媽是人待的嗎?他們怎麼這樣狠心對待您呢?怎麼一點兒人性都沒有?您這樣太可憐,所以說我是您的兄弟媳婦兒,可我也不忍心呐,不忍心看到您遭受如此殘忍對待,這不是對待,這是虐待?”
聶超媽媽扯下來的被子,看到那被子裡麵都是黃色的,一看就是屎尿都混在一起了。
惡心的房間,就像他們掉進了廁所裡,掉進了村裡大糞坑裡。
聶超媽媽把聶超趕出去了,不讓聶超在房間裡。
聶超媽媽去了衛生間,打來了一盆水,又拿來了抹布。
“大哥,我是你的兄弟,媳婦兒,就相當於你的親妹妹。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好意思。這塊兒抹布給你,你把你重要的地方擋起來。我先把外表的東西收拾了,然後我再給你洗?咱們上這兒來,是鄉裡安排你們住進來是在這兒活命的,不是在這兒遭罪,怎麼給你糟踐成這樣了?”
聶超這大爺哭了,又一次流眼淚了。聶超的大爺被子被聶超的媽媽拉下去了,他非常的害羞,可現在被子已經被拉下去了,他害羞的同時又感動,感動這個親兄弟媳婦兒!
聶超大爺拿著聶超媽媽扔給他的毛巾,他把重要的部位捂了起來。
“兄弟媳婦兒,你聽大哥說。大哥既然已經住進來了,大哥就不會再回去了。我知道你跟我大侄子心疼我,見不得我在這裡遭罪。可你也看到了,大哥現在是什麼樣的人,一個廢物的人了。我回去乾什麼呀?我回去給你添亂嗎?這麼多年,你好不容易把我大侄子養大了,養成人了,你也該享享清福的時候了。大哥就算死在這兒,大哥也不會再出去了?”
聶超媽媽聽到這話心特彆的酸,那酸楚的話,就像他當年無依無靠的時候,那房頂漏雨了,那家徒四壁的時候,吃不上的時候。
總會有一個瘸腿吧唧的人,來她們家裡幫助她們娘倆,那人不是彆人,那人就是聶超的殘疾大爺,是聶超的殘疾大爺給了聶超媽媽和聶超的親情和關照,聶超媽媽在這裡無依無靠的人生又地不熟的,求任何人都求不來的,就算能求得動的人也隻是想貪圖你朝媽媽的身體,索性聶超媽媽誰都不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