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月見她穩如老狗,忍不住問道,“阿黎,她們說孟行之手上有你荷包的話是假的吧?”
“不是,確實有,是原主親手繡好硬塞給孟行之的。”
“那咱趕緊想個辦法把荷包拿走,不能等著她們實錘啊!”
薛悠黎衝她眨眨眼睛,“繡荷包的是原來的薛悠黎,跟我薛貴人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她又不會繡荷包。
楚馨月想了想,點頭道,“也是,荷包我會想辦法幫你拿回來。可她們不止借孟行之造你的黃謠,為了能一舉成功,沈若蘭準備對你跟孟行之用那種藥!”
讓她當臥底確實是個明智的決定,沈若蘭完全拿她當自己人,什麼話都告訴她。
薛悠黎對上她擔心的表情,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嗯,她們辛辛苦苦把藥弄進宮,我肯定替她把藥安排上!”
楚馨月瞧著她家閨蜜這副準備乾壞事的表情,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呢?”
“多帶兩包瓜子!”
楚馨月離開水月軒的時候,又踹翻了水月軒的一個花盆。
半夏聽到瓷盆碎裂的聲音,立刻跑過來收拾殘局,“主子,咱們真的不能讓皇上管管清和郡主嗎?她最近天天來這砸東西,院裡十八個花盆,現在就剩倆兒了。”
薛悠黎看著她小嘴噘得都能掛油瓶了,笑著道,“你去禦膳房讓禦廚燉個參湯,我一會兒去紫承殿給皇上送過去。”
今晚見孟行之的事,得先跟慕容徹通個氣。
隻有讓慕容徹安心了,她才沒有後顧之憂。
說實話,沈弘文入獄,安國公府沒了,她要是沈若蘭就在後宮裡活得像個死人,或許還能尋到一條生路。
不過既然沈若蘭非要作妖,她不介意送她最後一程!
半夏聽到薛悠黎說要去送參湯,以為她是想通了終於要去皇上麵前告清河郡主的狀,忙不迭道,“主子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禦膳房!”
……
紫承殿,慕容徹還在看折子。
自從沈弘文倒台,彈劾他的折子堆得比小山還高。
慕容徹看著這幫人的說辭不禁冷笑連連,當初擁有護沈弘文的,跟現在拚命想踩死他的都是同一批人。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戲文裡說的真是一點兒也不假。
慕容徹蹙起眉頭,冷眼盯著奏折,殿外傳來王德發的通傳聲。
“薛貴人到——”
慕容徹聞言,眉宇舒展了幾分,抬頭就看到薛悠黎提著個食盒進來了。
“皇上國事繁忙,嬪妾無法替皇上分擔,便親手燉了參湯給皇上補補身子。”
“你有心了。”
慕容徹想起上次她親手燉的鴿子湯味道比他喝的茶還寡淡,輕咳一聲,“先擱著吧,朕把手頭的折子批完再喝。”
“皇上,折子可以晚點批,您要保重龍體,勞逸結合啊!”
【這湯從禦膳房到淩雲殿,再從淩雲殿到紫承殿,已經不燙了。禦廚特意叮囑半夏,參湯得趁熱喝,放涼了味道就沒那麼好了。慕容徹要是待會兒再喝,會影響他對我廚藝的客觀評價。】
原來是禦膳房燉的湯,那應該難喝不到哪裡去。
至於她的廚藝不評價也罷,那盅寡淡的鴿子湯,他至今記憶猶新。
慕容徹將手中的狼毫筆擱下,“難為你一片心意,朕豈能辜負?”
薛悠黎瞧著男人朝湯盅伸出手,眼珠一轉,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截住骨節分明的大手。
慕容徹睨了一眼覆在自己手上的柔荑,衝她揚了揚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