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悠黎點點頭,“回太後娘娘,可治。不過您頭痛的毛病乃是陳年舊疾,需以疏肝解鬱,滋肝養血為主,慢慢調理,快的話半年左右便能根治。”
殷太後心中一喜,“哀家被頭疾侵擾多年,你若能替哀家消除病痛,哀家必定重重有賞!”
楚馨月立刻道,“太後娘娘,薛貴人醫術很好,我就是被她的醫術折服,才跟她化乾戈為玉帛的呢!”
“你這丫頭鮮少誇人,看來薛貴人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殷太後說著,扭頭吩咐道,“李嬤嬤,給薛貴人賜座,哀家要跟她好好聊一聊如何治療頭疾。”
???
宋靜思來行宮後,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沒能湊上寧妃刺殺的熱鬨。
婢女寒秋繪聲繪色地跟她說了清早發生的事,“主子,您說薛貴人怎麼這麼厲害?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能逢凶化吉!奴婢聽說,寧妃的發簪差一點就能紮死她了,結果皇上和清和郡主聯手救下她!”
宋靜思擰緊眉心,“誰能想到連寧妃都折在薛悠黎手裡了,以後咱們要更加謹慎才行。”
這個薛悠黎邪門得很,誰害她誰倒黴。
“是,奴婢明白。”
宋靜思討厭薛悠黎,卻深知自己不是薛悠黎的對手。
反正殷萱兒和薛青瑤二人對薛悠黎的敵意不比她少,她且當個看客,看她們鷸蚌相爭,沒準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
此時此刻,滄瀾湖邊。
薛青瑤跟慕容鄴又在假山裡碰頭了,隻是這次他們避開了巡邏的守衛,一個藏在假山後頭,一個站在假山前頭。
兩人通過假山中間的洞小聲交流著。
“寧妃被關在哪裡了?”
慕容鄴沒能抓住昨夜逃跑的另一個偷聽者,也不敢再冒險動用行宮裡的暗樁。
其實,在薛青瑤一次又一次成為薛悠黎的手下敗將後,他便動了換人扶持的心思。
想舍棄薛青瑤,扶持寧妃上位。
他哪能料到,寧妃還不如薛青瑤呢!
這才剛出手,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作為棋子,在衝鋒之前,首要任務是保全自己。
寧妃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折在慕容徹手中也是她蠢。
“我也不清楚,人是被慕容徹的心腹大太監帶走的,說是要賜死,也許寧妃已經死了。”薛青瑤在聽到慕容鄴問話的那一刻,便猜到寧妃是他的人了。
上一世,寧妃與她親近,她還以為寧妃想拉攏她,跟她結盟。
後來她成為皇後,看在寧妃多次幫自己的份上,沒有對寧妃下殺手。
如今才知寧妃並不是幫她,而是在替慕容鄴謀事。
慕容鄴聽著薛青瑤的話,語氣篤定地回道,“不可能,以慕容徹的個性,在他沒有從寧妃口中問到有用的信息前,絕對不會殺寧妃。”
薛青瑤聽他一口一個‘寧妃’,在心裡嗤笑一聲,說話時溫柔的嗓音聽不出半分端倪,“鄴郎,寧妃在刺殺的時候抱了必死的決心,我相信慕容徹從她嘴裡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慕容鄴向薛青瑤打聽寧妃被關押在何處,當然不是為了救寧妃。
他是想趕在慕容徹對寧妃嚴刑逼供前,殺了寧妃滅口。
對他來說,寧妃隻是棋子,他擔心這枚棋子扛不住酷刑,最終出賣他這個主子。
不過,薛青瑤這番話倒是撫平了慕容鄴煩躁的情緒。
從昨夜到今早,他為了善後,一宿沒闔眼,結果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完,寧妃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