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慕容徹說著,扭頭對王德發吩咐道,“擺駕淩雲殿。”
等坐龍輦回到淩雲殿,慕容徹又當著下人的麵將薛悠黎打橫抱進寢殿。
“半夏,立刻伺候你家主子沐浴更衣。”
“是!”
半夏立刻打來熱水,替薛悠黎擦洗更衣。
當她看到薛悠黎換下來的裙子上沾了不少血汙,心疼得眼淚叭嗒叭嗒往下掉。
“主子,蓮心肯定是薛美人指使的!皇上為什麼不定薛美人的罪?他平常不是最寵愛主子嗎,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放過薛美人?”
薛悠黎換了乾淨的寢衣,抬手替半夏把眼淚擦掉,“傻丫頭,皇上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況且,你說是薛美人,你有證據嗎?”
“奴婢……”
半夏咬了咬下唇瓣,氣鼓鼓道,“就算沒有證據,連奴婢都能看出來謀害您的是薛美人,皇上那麼英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薛悠黎被她的話逗笑了,“你說得對,如果真是薛青瑤所為,連你都能看出來,皇上又豈會毫不知情?所以啊,皇上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您都這樣了……”
半夏說到這裡,把目光放到薛悠黎的小腹上,鼻子又酸了,“主子,您不會真的滑胎了吧?”
她每日近身伺候薛悠黎,知道皇上經常來淩雲殿,剛才看到薛悠黎裙子上的血跡,整個人都嚇傻眼了。
薛悠黎聽著她哽咽的聲音,抬手捧住她稚氣未脫的臉蛋,哄道,“我的好半夏,你可彆哭了,你家主子隻是來月事了而已。”
“啊?”
半夏眼角還掛著淚珠,聽到這話,驚訝地瞪圓了一雙眸子。
“噓!”
薛悠黎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對她道,“這是咱倆的秘密。”
半夏抿了抿嘴巴,用力點頭,“主子放心,奴婢肯定守口如瓶,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薛悠黎瞧著她可愛的小動作,挑了挑眉梢,“現在不哭了?”
半夏不好意思地抹掉眼角的淚痕,“奴婢去燒壺熱水過來,給您暖暖肚子!”
薛悠黎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道,“我沒事,天色不早了,你去歇著吧,我這兒有皇上呢。”
“對對對!那奴婢就不在這裡礙眼啦!”
今晚薛悠黎為了演得更像滑胎,故意把臉化得很白。
現在梳洗完畢,她臉上擦的粉被洗掉了,露出粉撲撲的臉蛋。
半夏瞧著她紅潤的臉蛋,終於放心了。
待半夏離開,薛悠黎一抬頭就看到慕容徹靠在門框邊。
他也換過衣裳了,一身墨綠色的錦衣常服,玉帶束腰,配上那張俊美絕倫的臉,瞧著倒像是矜貴的翩翩公子哥。
“皇上。”
薛悠黎衝著男人欠身,盈盈一施禮。
慕容徹大手拉著她,將她拉到屋中的軟榻前,讓她坐下。
“把手伸過來。”
“啊、?”
薛悠黎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不過還是乖乖將右手伸過去。
慕容徹睨著她伸過來的手,淡淡來了句,“不是這隻手,是另一隻。”
薛悠黎對上男人的視線,遲疑了下,這才把背在身後的左手的手背舉到他麵前。
慕容徹大手捏著她的手指,將她手翻了個麵,掌心向上。
頓時,她手心裡的傷便暴露在男人眼前。
她的手很白嫩,手心被劃破的傷清洗過來,留了一道兩三寸長的傷口,瞧著確實有幾分觸目驚心。
薛悠黎見男人眉頭都擰緊了,連忙道,“傷口看著雖然長,但實際上就是一點皮外傷,要不是您提起來,嬪妾差點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