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鄴離開後,彈琴的姑娘便從琴案前起身,走到桌前替慕容楠斟酒,“公子,奴家花吟陪你喝幾杯。”
慕容楠不知道這個畫舫是慕容鄴的私產,兄弟二人來這裡用的都是假身份。
但是其實,花吟是慕容鄴培養的心腹之一,她對慕容楠的身份一清二楚。
此時,慕容楠見花吟沒等他回話就要喝酒,眼疾手快地將酒杯從她手中奪下,“不行!這壺玉泉釀千金難求,本、公子珍藏了好幾年都沒舍得喝,你還想喝幾杯?一口都休想!”
花吟見慕容楠把酒壺護在懷裡,頓時驚呆了。
男人來仙樂畫舫都是為了尋歡作樂,誰會舍不得一杯酒?
眼前少年明明貴為皇子,竟然連一口酒都吝嗇給她喝,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過主子秘密交代了她一個任務——
今日務必睡了五皇子。
放眼整個仙樂畫舫,琴技比她好的沒她長得好看,長得比她好看的沒她會彈琴,她就不信自己閱男無數,還拿不下這個毛頭小子!
想著,花吟紅唇一勾,“公子,奴家不愛喝酒,隻是想喂公子喝。”
慕容楠見她跟沒骨頭似的,身子使勁往自己身上蹭,連人帶板凳向後退了一步。
花吟本想坐他腿上,結果坐了個空,還好她身手靈活,及時抓住了桌子,否則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公子~~~”
花吟來仙樂畫舫也有六七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不近女色的客人。
她容貌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嬌滴滴的美人兒。
她不相信世上竟然有不喜歡美人的男子。
想著,花吟靠近慕容楠的時候,手一抬,故意將臉上的麵紗扯落,露出那張妝容精致的臉。
慕容楠空每次去煙花之地就是聽聽曲子,喝喝小酒,有風流之名,卻沒有實戰經驗。
他見花吟拚命往自己跟前湊,左手護著懷裡的酒壺,右手上的筷子直接戳在花吟的手臂上,努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說話就說話,彆離本公子這麼近,本公子又沒耳背,聽得見你在說什麼。”
花吟,“……”難怪主人說睡慕容楠是個艱巨的任務,有美人投懷送抱,哪個正常男人會拿筷子戳人啊?
花吟在仙樂畫舫一直很受男人追捧,隻要她勾勾手指頭,那些男人就會拜倒在石榴裙下。
慕容楠越是拒絕她,越能激發她的征服欲。
“公子,你的筷子戳痛人家啦~”她嗓音又嬌又媚,帶著三分委屈七分嗔。
但凡換個男人,肯定得把花吟抱懷裡哄。
可是慕容楠一臉嫌棄地衝她翻了個白眼,“戳疼了你都不讓開,還拚命往前擠,你是不是傻?”
“……”花吟被懟得無言以對。
勾引這種還沒開竅的毛頭小子,真是地獄級難度。
算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
花吟美目眯了眯,悄悄捏緊藏在手心的一顆藥丸。
原本她以為靠自己的美色就能把慕容楠迷得暈頭轉向,現在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將‘龍抬頭’給他喂下去才行。
……
“這仙樂畫舫不愧是全京城最大的畫舫,連端茶遞水的小姐姐都長得這麼標致!”
就在慕容鄴拿上茅房當借口離開雅間後,仙樂畫舫裡來了兩位俊俏的少年郎。
楚馨月是在寺廟裡住了近三個月的人,如今突然來到京城第一畫舫,看著畫舫裡腰細胸大的美女姐姐們,眼睛都直了。
一個多時辰前,薛悠黎從天機書上得知慕容鄴帶著慕容楠來畫舫,想讓自己的心腹破了慕容楠的童子身,還打算讓心腹懷上慕容楠的孩子,以此破壞慕容楠跟楚馨月的婚事。
慕容楠這個純情的笨蛋小帥哥,是她家親親好閨蜜的,薛悠黎哪能讓他們得逞?
於是,她在問清楚皇宮裡有密道後,寫了張紙條讓半夏送去紫承殿。
然後她跟楚馨月一起換了男裝,從密道離開皇宮,快馬加鞭地趕來仙樂畫舫。
薛悠黎見楚馨月一直盯著畫舫裡的姑娘,伸手抓著她胳膊就把人往二樓拽,“彆看了,你未婚夫還在水深火熱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