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示得如此明顯,胡大誌豈能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於是,他大手一揮,對手下的官差道,“仙樂畫舫涉嫌謀害皇子,立刻查封畫舫,將所有人都帶回衙門問話!”
“是!”
花吟見狀,手腕一轉,想對朝自己走過來的官差動手,卻被柳三娘拿眼神製止。
這個時候,他們當中不能有人再滋事,畢竟被抓住的把柄越多,殿下要救他們便越難。
“通通帶走!”
等官差將人帶走,胡大誌立刻對楚馨月拱手道,“郡主,那下官就先回去查辦此事了。”
楚馨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胡大人是中年才俊,辦事能力出眾,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胡大誌被她誇得飄飄然,拍著胸脯道,“郡主放心,此事下官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您和五皇子殿下一個交代!”
等他離開,楚馨月這才收斂了嘴角的笑容,轉頭看向薛悠黎,“阿黎,胡大誌是男主的人,用他來查封男主的畫舫,能行得通嗎?”
來仙樂畫舫前,是薛悠黎提議去報官的。
她當然知道胡大誌是慕容鄴的人。
現在麵對楚馨月的疑惑,她嘴角一翹,胸有成竹道,“胡大誌此人的官職是買來的,在朝堂上溜須拍馬的本事算是一絕。趁他還不知道慕容鄴是這家畫舫背後的老板,咱們把這件事鬨大,慕容鄴如果不想被牽扯進來,就隻能棄了這個能替他賺大錢的營生。”
楚馨月看薛悠黎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星星眼,“阿黎,得虧是你進了後宮,如果換成我,以我的腦子估計早就被男女主嘎了。”
薛悠黎笑著道,“你有強大的武力值,咱倆搭配,必然是包活的!”
“嘶!”
兩人正聊著天,後頭軟榻上突然傳來動靜。
慕容楠體內的‘龍低頭’發揮了藥效,讓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他起身後,看著男裝打扮的楚馨月和薛悠黎,迷茫的眼底滿是驚訝,“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哼!”
楚馨月冷嗤一聲,當場開罵,“慕容楠,你腦袋長在脖子上就是裝飾品是吧?被人賣過一次還不夠,差點兒又被賣了第二次!就是豬也不會兩次都踩進同一個陷阱!”
慕容楠的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聽她這麼說,疑惑地擰緊俊眉,“你這話是何意?我何時踩進陷阱裡了?”
“你跟慕容鄴一起來聽曲子,他人一走,你就出事,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懷疑過他?之前在清荷園行宮的時候也是,你釣魚釣得好好的,怎麼說落水就落水了?在風來小院的時候,你就沒發現自己身體有些怪異的反應嗎?”
“我……”慕容楠被她的三連問給問住了。
其實,花吟借著陪酒喂他吃下藥丸後,他心裡便察覺到異樣了。
隻是慕容鄴向來對他很好,他不願意把人往最壞的方向想。
“你就是蠢!白長了一雙眼睛卻分不清好賴!”楚馨月雙手抱在身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就要被那個樂師給睡了!”
慕容楠聽著她毫不避諱的露骨言語,俊臉一熱,“我看她是女人,對她沒有設防,誰知道她如此膽大包天,居然還打上我的主意了!不過,此事二皇兄應該也是不知情的,他來畫舫的次數都沒有我多,根本不認識今日彈琴的樂師。”
楚馨月見他還在替慕容鄴開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的天呐!你真是沒救了!早知如此,我跟阿黎就不趕來救你!讓你被你的二皇兄賣了算了!等你失身給了那個樂師,我就找太後跟你退婚,咱倆一拍兩散吧!”
慕容楠見她把今日的事都推到慕容鄴頭上,生氣地反駁道,“楚馨月,你能不能彆對我二皇兄有這麼大的偏見?”
“是啊,我為什麼不對彆人有偏見,隻對你二皇兄有偏見呢?你趕緊讓你的二皇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