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瑤聽著她的問話,似乎被嚇到了,連忙擺手,“喬妹妹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這種能耐?”
“薛姐姐,你可是陵州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難道打算一輩子被薛悠黎壓得抬不起頭嗎?”
薛青瑤無奈道,“不然還能如何呢?我父親遠在陵州,我在後宮就算出什麼事,我父親也是鞭長莫及。”
喬才人聽她提起薛知府,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
她父親近日差事辦得極好,深得皇上器重,如果讓父親聯合朝中大臣參薛悠黎一本呢?
朝中那些忠君愛國的大臣們定然不希望,後宮裡出現一位以色相魅惑帝王的妖妃!
“薛姐姐不必妄自菲薄,至少你還侍過寢,我入宮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跟皇上單獨聊上幾句話。”
“妹妹彆灰心,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些人被打入冷宮還能翻身,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薛姐姐說得是,妹妹受教了。”
薛青瑤的話讓喬才人一下子有了信心。
沒錯,當初薛悠黎被打入冷宮都能重新爬起來,而她隻是被禁足。
若她有侍寢的機會,定能攏住皇上的心!
薛青瑤見喬才人被她的話激起了鬥誌,微笑起身,“喬妹妹,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生歇著,來日方長,皇上總有一日會發現你的好。”
“姐姐所言極是,我送送姐姐。”
喬才人把薛青瑤送出殿外,直到看著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才轉身回去。
這一夜,喬才人未曾合眼,連夜給她父親寫了一封厚厚的家書。
家書大意就是向喬父訴了一番苦,說她在後宮過得多麼多麼淒慘,還被薛悠黎打壓得降了位分,希望她父親能想辦法幫她爭寵,否則她在後宮獨木難支,甚至可能連累家族。
反正她父親本身就是言官,有規勸君主的責任。
後宮前朝,本就是一體。
送女兒進後宮的大臣不止她們一家,隻要所有人都聯合起來,給皇上施壓,皇上總不能駁了所有人的臉麵。
……
賢王府。
慕容鄴辦完事,沒有再回畫舫,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花吟那邊應該得手了。
等明日一早他就去畫舫,故意闖進雅間,撞破慕容楠跟花吟同床共枕的場景。
有他這個見證人在,慕容楠就算再不情願,也會給花吟一個說法。
而花吟隻要在慕容楠成婚前懷上慕容楠的孩子,就能夠破壞慕容楠跟楚馨月的婚事。
若是她的肚子爭氣點,一舉得男,生下慕容楠的長子,長子母親是風塵女子的身份,也能膈應慕容徹跟殷太後。
慕容鄴得意地想著,就在這時,有侍衛帶著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走進來,“殿下,此人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找您。”
這個小廝是慕容鄴留在畫舫裡的心腹。
他見小廝神色焦急,左眼皮沒來由地重重跳了兩下,“怎麼了?”
小廝單膝跪在他麵前,“殿下,畫殿那邊出事了!”
慕容鄴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小廝把一份賬本呈給他,“殿下,畫舫的人都被抓去問話了,多虧三娘掩護,屬下才能帶著賬本逃出來!”
慕容鄴接過賬本,狠狠攥緊五指,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
賬本上不僅記錄著畫舫這些年的支出與營收,還記錄了銀子最終都被送進了賢王府。
若是被官府查到畫舫與他有關,慕容徹勢必會調查他,那他這些年做的事就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