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悠黎看著天機書上最後一行大字,心下震驚,手一個沒拿穩,血珀吊墜便從她指尖滑落。
她沒想用這種方式銷毀血珀。
畢竟,摔壞了血珀,封印在裡麵的蠱蟲就會提前蘇醒!
她對蠱蟲這個領域,涉獵不深,在沒有把傀儡蠱了解透徹之前,放出傀儡蠱極度危險。
薛悠黎臉色一變,伸手想抓住掉落中的吊墜,可惜抓了個空。
眼看著吊墜就要摔到地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楚馨月腳尖一挑,直接穿過吊墜上係著的繩子。
她一個高抬腿,帥氣地將血珀吊墜救了回來。
薛悠黎看著掛在她腳踝上的吊墜,當場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沒摔壞!”
楚馨月取下吊墜,笑著調侃,“不就是一塊血珀嘛,摔壞了也無所謂,大不了你再賠我幾塊唄。堂堂薛嬪,又不是摔不起!”
薛悠黎回道,“賠償倒是小事,我是擔心摔壞血珀,裡麵的蠱蟲跑出來。”
“什麼蠱蟲?”
楚馨月把手裡的吊墜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不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掛件嗎?”
薛悠黎走到她跟前,指了指血珀中的黑點,“這個就是蠱蟲。”
“我的娘呀!”
這次,輪到楚馨月扔手中的血珀了。
還好薛悠黎早有準備,一把接住被拋到半空中的血珀。
“放心,蠱蟲被封在血珀裡,隻要不打碎血珀,不會有事。”
楚馨月光是看著血珀裡的蠱蟲都覺得頭皮發麻,“慕容楠隨身佩戴的吊墜裡,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薛悠黎回道,“這是慕容鄴送給你家康王的新婚賀禮,看來他放棄拉攏慕容楠了。”
在小說原劇情裡,清和郡主跟慕容楠並沒有成婚,自然也沒有送賀禮這一出。
如果血珀一直被保存得很好,封在血珀中的蠱蟲就沒有辦法蘇醒,那他要殺死慕容楠的計劃就落空了。
楚馨月心下疑惑,“慕容鄴如果想弄死慕容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搞個蠱蟲?派殺手不是更省事嗎?”
“未必,派殺手也有風險,萬一刺殺失敗,順藤摸瓜很可能暴露他。”
薛悠黎斂眉思索片刻,又接著說道,“慕容鄴隻要確保慕容楠將血珀佩戴在身上,就能找機會打破血珀。慕容楠一旦中招,便會成為他的傀儡,等傀儡蠱吞噬掉他的大腦,他必死無疑!”
楚馨月睨著她手裡的血珀,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事,“下個月鎮守在南疆的虞大將軍班師回朝,跟大軍一起回來的,除了十多位將領,還有南詔國的公主,是想趁此機會跟九洲聯姻,達成和談。莫非慕容鄴想在秋獵時弄死慕容楠,再嫁禍到南詔的頭上?”
若是太後最寵愛的小兒子,皇帝的親弟弟死於蠱蟲之手,九洲肯定會發兵征討南詔!
兩國和談必崩!
薛悠黎點頭,“沒錯,慕容鄴想以慕容楠的性命發難,破壞九洲跟南詔的和談。一旦南疆發生戰亂,慕容徹的注意力轉到南疆戰場,他想做點什麼就容易多了。”
楚馨月恍然大悟,氣憤咬牙,“慕容鄴這小子好生歹毒!得虧你發現了這個琥珀不對勁,要不然死的不一定是慕容楠,很可能是我!”
再怎麼說,慕容楠也是他的兄弟,他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拿兄弟的性命做局!
“慕容楠對他的二皇兄一直不設防,隻是慕容鄴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血珀會被我識破!”
楚馨月自己就是作者,太清楚小說世界特供版的蠱蟲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