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默公爵說完後沒多久,場中的局麵就出現了變化。
少年騎士橫劍擋住亨維爾的刺擊之後,反手用重劍的尾端的配重球,猛擊亨維爾的胸口。
這就犯了一個經驗主義錯誤,少年騎士的老師,一定沒有在戰場廝殺過。
至少是沒有跟正規的披甲軍團戰鬥過!
因為,這種用配重球鑿擊的招式,大多是用來了對付那些太靠近自己的敵人。
並且,這些敵人一般都是那些無甲的農奴兵。
劍柄配重球的鑿擊,能夠輕易擊碎無甲農奴兵的肋骨,基本上這一下就能讓農奴兵失去作戰能力,甚至擊殺農奴兵都有可能。
可現在亨維爾是一樣穿著具有胸甲的騎士重鎧啊!
當劍柄的配重球撞擊在亨維爾胸甲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時,少年騎士也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但亨維爾可不會給他機會了,硬頂著這一擊,上前踏了一步。
雙手握持長劍,身子一矮,從對方腋下穿過,在對方的腋下開出一條口子,直接廢掉了對方的一條手臂。
繞到背後的亨維爾,反身回刺一劍,精準的穿過鎧甲和戰盔的縫隙,刺透鎖子甲,將劍尖插進對方的後頸脊椎。
受到這致命一擊後,少年騎士身體一僵,無法在控製自己的身體反擊,頹然的倒在地上。
亨維爾沒有去按照血腥賭鬥的規矩,上前斬下對方的腦袋。
亨維爾長劍刺入地麵,對著少年騎士的屍體,低頭致意。
完成了騎士決鬥的最後一個禮節。
在場所有的貴族起身,紛紛行禮,表示自己見證了這場騎士間的榮耀決鬥。
不論是亨維爾的禮儀,還是戰鬥中用的技巧,都讓貴族們肯定了這場戰鬥不是角鬥士之間的廝殺,而是騎士與騎士之間的戰鬥。
亨維爾在他們眼中不是一個角鬥士,至少這場戰鬥不是!
角鬥場中十分罕見的沒有歡呼聲,所有觀眾都跟著貴族們,起身向亨維爾鼓掌祝賀。
行禮是為了哀悼一個騎士為榮譽而死,鼓掌是因為另一個騎士證明自己的榮譽和勇武。
貴賓看台上的雷默公爵,看向旁邊的歐比肯伯爵“怎麼樣?我是不是說對了!”
跟著輕輕鼓掌的歐比肯伯爵笑道“嗬嗬!好吧!你贏了,這個小角鬥確實很厲害!”
在歐比肯讚賞的時候,亨維爾也正好朝著這個方向行禮致敬。
他還不知道,導致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人,就坐在上麵觀看了自己的廝殺戰鬥。
在亨維爾獲勝後,下一個上場的是蠍尾。
剛打幾個回合,亨維爾就皺起了眉頭,他發現蠍尾在放水,並沒有使出全力。
這可是血腥賭鬥,他怎麼敢保留實力的?!
很快,蠍尾就中了對方一劍,雖然不致命,但也影響了後麵的戰鬥力。
對方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兩分鐘後,蠍尾又被砍中一劍。
這時蠍尾抬起右手,宣布自己投降。
血腥賭鬥是可以投降的,但是自己的命運如何,就要看對手怎麼做了,也要看挑戰出資方的意思如何。
那個少年,收起長劍,回頭看向了自己的雇主。
而那五個角鬥場管理者之一,微笑著起身,舉起了大拇指。
就在蠍尾鬆一口氣的時候,那人拇指突然調轉朝下。
“等……”
話沒說完,對方的少年角鬥士,一劍就斬過來,將蠍尾梟首。
亨維爾扭頭看向了臉色陰鬱的同伴,又看向正咬牙切齒的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