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馬上來。”
太子召見,柳長安不敢怠慢,伸手抹了把淚,她叮囑柳旺兒,“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大姐回來在跟你說。”
柳旺兒失神地點頭。
柳長安起身,跟著劉嬤嬤往正屋走,邊走邊想著。
旺兒被柳文瑞擺弄八年,性格已經定了,想把他掰回來就不能急,要一步一步來,如今最關鍵的,旺兒不能在進府伺候。
柳文瑞那麼殘暴,旺兒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但是,萊姨娘到底什麼時候出手啊?會像前世一樣嗎?還是她會放棄……
柳長安胡思亂想著,跟著劉嬤嬤進了正屋,眸兒輕抬,入目是蕭綽站在她身側,離她極近。
“啊!”柳長安嚇得輕呼,旋即又趕緊彎膝,想要下拜,“奴婢見過太子。”
蕭綽大手握住她的玉腕。
骨節分明的手鉗著她,炙熱的溫度燙得柳長安心裡一慌,她本能想抽手。
蕭綽握的更緊了,煙眸微沉,“掙紮什麼?怕孤嗎?”
“怕又為何要求孤?”
屋裡伺候的下人,齊刷刷的下跪。
柳長安心臟狂跳,蕭綽喜怒無常,動輒翻臉的性格,人儘皆知。
前一刻,談笑風聲,下一刻,人頭落地。
“太子爺,奴婢不是怕,是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柳長安屏住呼吸,壓下心裡的羞澀和恐懼。
她垂下眉兒,心想上回遇見太子時,她神情恐懼,太子也不高興了。
他,他是不喜歡彆人怕他嗎?
柳長安想起溫泉裡,撞見他沐浴時的場景,臉頰泛出紅暈,“太子爺上回救了奴婢的命,今日,又解救奴婢弟弟與水火之中。”
“奴婢感激之心,如燭火對明月,崇敬向往之意,無法表達。”
她輕聲,語出真摯。
惶恐得不知所措了?還是因為孤的觸碰激動?
蕭綽線條完美的薄唇,勾出抹絕色的弧度,煙眸打量柳長安,他那喜怒無常的勁兒退下去,“算你不傻,知道緊急關頭,讓人來找孤。”
“拿好了。”
念在她癡心機靈,蕭綽鬆開手,把玉佩扔了回去。
“多謝太子爺!”
柳長安茫然,不曉得太子為什麼又高興了?
許是覺得她忠心,所以又把玉佩給她,還願意做她靠山?
小姑娘麵上閃過雀躍。
“孤稱讚了你,這麼高興嗎?”蕭綽沉聲。
他的看法,如此重要?
柳長安重重點頭,興奮的臉兒紅紅的。
柳文瑞是少爺主子,他要是非要找柳家麻煩,柳長安絕對敵不過,但若得太子相助一、二。
她就不怕了。
柳長安杏眼盈盈,滿是熱誠地看著太子。
“倒是真摯。”蕭綽矜持頷首,轉身回到大桌後坐下,看著像是要處置政務了,口中卻道“柳文瑞之事,你不必在意,孤自會派人處理。”
“若在遇事,就來尋孤吧。”
“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