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們今天應該不能離開了。”
隔天一大早,傅之寒就摸進槐蔭的臥室,身上沾染的寒氣把她冰醒了。
傅之寒單手抱起槐蔭進了浴室,把她放在洗漱台上,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寶寶張嘴。”
槐蔭乖乖的很聽話,擠著水蜜桃味牙膏的牙刷塞進了她的嘴裡。
傅之寒伺候著槐蔭刷完牙之後,還用打濕的熱毛巾給她擦臉,動作之嫻熟,像是早就已經做了數萬遍。
親身經曆夢境中的一切,傅之寒興奮地頭皮發麻。
他們就像真的夫妻一樣親密無間。
一番操作下來,殘存的睡意徹底消散了,槐蔭很慢地反應過來男人剛開始說的話。
“為什麼不能走了呀?”
傅之寒聲音很低“司琛然的爺爺今天早上去世了。”
槐蔭換了身衣服,被傅之寒牽著下了樓。
——
來參加宴會的人一大早就都聚集在大廳了,寬敞的大廳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
“怎麼這麼突然啊?”
“不知道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那我們今天還得在這裡留一晚吧?”
“肯定是了,這種情況也走不了了,難道你想得罪司家嗎?”
“哎呦,這整的,真是有點晦氣……”
後麵的尾音說的很小聲,似乎怕被人聽到。
喜慶的生日宴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不太舒服。
再加上明明是上午九十點,陽光正燦爛的時候,山裡的天氣卻灰蒙蒙的,散開的薄霧又變得白茫茫一片,顯得很陰森。
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司總,我公司裡還有一點事,很著急,您看……我能不能先離開?”
“不過您放心,司老爺子的葬禮我肯定會準時出席的。”
司琛然聞言隻是掀了掀眼皮,輕輕扯起嘴角,“好啊。”
陸陸續續也有人向司琛然道彆,很快,聚集的人群就剩零零散散幾個人了。
司琛然的目光望向外麵濃的不正常的霧靄,神色很沉。
人們的離開沒有打擾到槐蔭和傅之寒。
槐蔭今天穿了一件柔軟的毛衣外套,鵝黃色襯得小臉又白又嫩,短褲下麵是一節光滑纖細的小腿,套著白色的小腿襪,勒出一點微鼓的弧度。
像是暖融融的小太陽,是枯敗宅邸內唯一的亮色。
司琛然嚴肅的臉色稍緩,看著軟乎乎的小鬼,心裡盤算著讓助理多買幾件亮色的衣服送過來。
小兔子就是要穿亮色。
傅之寒摟著槐蔭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去把玩她的手指,一會兒又撚起一縷頭發給她編辮子。
雖然傅之寒是個無所不能、揮金如土的霸總,但編辮子的手法卻不太行。
他看著七扭八歪炸毛的麻花辮沉默了一瞬,又默默地解開了。
“哥哥,你先放開我。”,槐蔭推了推傅之寒。
“我要給沈淮序哥哥打電話。”
傅之寒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臂。
司琛然見到這一幕微微挑眉。
少女既然能給沈淮序哥哥打電話說自己會晚幾天回家,讓他按時給樂樂喂飯,爪爪凍乾快吃沒了,可以買點新的,就說明他們的關係很親密。
兩個人甚至很有可能住在一起,而“樂樂”應該是他們養的寵物。
可是他們的姓氏不一樣……
難道是重組家庭的兄弟嗎?
司琛然這麼想著,心裡已經有了考量。
“我知道了,寶寶。”,沈淮序笑著應聲,“寶寶好像一個小管家婆。”
“什麼是小管家婆呀?”
“誇寶寶很有責任心的意思。”
槐蔭開心地翹了翹嘴角,禮尚往來,“謝謝你誇我,哥哥你也是小管家婆。”
沈淮序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