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您回來了。”
商鶴京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管家迎上來為他打開車門。
“嗯。”,商鶴京微微點頭,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
他有點醉了。
商鶴京的酒量不錯,但可能是少女身上的甜味太醉人,以至於他隻喝了幾杯度數不高的紅酒就醉的大腦都不太清醒了。
和槐蔭分開的商鶴京回到會場,周圍立馬圍上來恭維的人群。
商鶴京一邊和人群周旋著,一邊尋找著槐蔭的身影,不知不覺就下肚了好幾杯酒。
可惜槐蔭直到散場都沒回來,應該是和沈淮序提前回家了。
暗色的臥室,繁複的燈飾散發著冷冽的亮光,照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
商鶴京從浴室出來隻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鬆鬆垮垮係了個結,大片健壯結實的蜜色胸膛露在外麵,腹肌線條性感流暢。
黑色的實木桌上放著傭人準備好的醒酒湯。
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外灑進臥室,男人挺拔鋒利的側臉一半隱藏在黑暗中,晦澀不清的神情,愈加強勢的侵略感。
他不自覺的又想起槐蔭。
偌大的彆墅到處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情味,哪怕是各種名貴的裝飾也遮不住房子的壓迫和冷清,肯定不是少女會喜歡的風格。
如果她住進來肯定會把各處都裝飾的漂漂亮亮的。
雖然看不見,但她一定會很認真很仔細,也許會命令傭人把地板都鋪上毛茸茸的地毯,沙發和床頭都擺上大大的毛絨玩偶。
沉悶的衣櫃也會被少女用亮色可愛的衣物填滿……
不要再想了。
商鶴京擰緊眉毛,強迫自己轉移放在槐蔭身上的注意力,閉起眼睛向後微微仰倒,倚在沙發的靠背上。
她已經結婚了。
——
“商總,就是這樣的。”
隔天,沈淮序站在商鶴京的辦公室中,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我的妻子是誤會我受到職場霸淩了。”
商鶴京沒抬頭,薄唇輕啟
“你是在和我解釋什麼。”
沈淮序神色微斂,“我的妻子昨天回家很不安,所以……”
商鶴京語氣淡淡“我的家教沒教導我與一位什麼都沒做的女士計較。”
沈淮序神色緩和,緊繃的肩膀也放鬆地垂了下去,就聽到男人接著開口
“你和你妻子的感情很好。”
“你們結婚多久了。”
沈淮序笑了笑,“今年是第一年。”
商鶴京翻閱文件的動作微頓,低沉磁性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結婚很多年了。”
“我是想早一點的。”,沈淮序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蔭蔭說想大學畢業再結婚。”
“我們家是我妻子當家,所以我聽她的話。”
商鶴京終於從辦公桌前抬起頭,冷淡的眸子打量了一下沈淮序,輕輕扯了扯嘴角。
“沒想到沈經理還是個妻奴。”
沈淮序並沒有被當做家庭煮夫的羞憤,而是露出甜蜜的笑。
“是,我很愛我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