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闊的大腦嗡嗡一片,夾豬排的手都在顫抖,筷子戳進脆嫩的豬排裡,把它們戳的稀碎。
老婆太熱情了吧。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婚禮的場地、婚紗的樣式、請柬……他都沒有準備好呢。
而且那個該死的前夫怎麼辦?
江闊不知不覺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老婆準備和他離婚了嗎?”
“你在說什麼呀,哥哥?”,槐蔭懵懵地舔掉嘴角沾到的醬汁,清純甜美的臉蛋被柔柔的暖光照的異常漂亮。
“我沒有聽清。”
“沒,沒什麼!”,江闊打了個激靈。
“我在說這個豬排飯真好吃,寶寶太會挑地方了!”
被肯定的小鬼很開心,喜滋滋地抿了抿唇,坐在高腳凳上懸空的小腿也輕輕晃了晃。
腦子亂糟糟的江闊恍恍惚惚和槐蔭走出飯店,又恍恍惚惚和她說了再見。
看著槐蔭的背影在街角消失不見,江闊被冷風一吹,突然亢奮起精神。
“少爺,您看起來很著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江家的司機在停車場等江闊,看到自家少爺風風火火走過來,眼裡帶著興奮的紅光。
“把陳律師叫到家裡來。”
江闊翹起二郎腿,語氣難掩得意,“我要谘詢一下離婚的最快流程。”
?
司機以為自己幻聽了。
“少爺,是……是您的朋友要離婚嗎?”
可是沒聽說過圈子裡的哪家少爺小姐最近在鬨離婚啊?
“不是。”,江闊透過車前鏡輕輕瞥了一眼麵露糾結的司機,揚了揚下巴。
“是我的老婆要離婚了。”
???
——
槐蔭一隻手拎著禮物袋,一隻手牽著樂樂往地鐵站走,速度很慢。
她今天穿了沈淮序給她買的小狗鞋,鞋底做了狗爪的印花,毛茸茸的鞋子旁邊還有兩個小狗耳朵,遠遠望去倒真的像是一隻踱步的小狗。
和身邊的樂樂一起在雪地裡留下了兩串小狗爪印。
“傅總,前麵牽狗的那位女士……好像是槐小姐。”
傅之寒聽到司機的話抬起頭,透過單向車窗望向前方慢吞吞走路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在前麵停車。”
漆黑低調的豪車在路邊停下,包裹著西裝褲的長腿邁出車門,傅之寒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槐蔭的身後,低頭看著雪地上兩串小狗爪印勾了勾嘴角。
槐蔭對此毫無察覺,直到一隻微涼的手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蛋。
“呀!”,槐蔭被冰了一下,嚇了一跳,呆呆地睜大了眼睛,無助地顫著睫毛,顯得小臉有些遲鈍的可愛。
她有點不高興地鼓起白嫩麵頰,嬌嬌地抱怨
“你怎麼又嚇我呀,槐容哥哥。”
小鬼以為這又是槐容做的惡作劇,因為他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周圍嚇她。
傅之寒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槐容是誰。”
修長冰涼的手指順著槐蔭的耳垂來到白皙細膩的脖頸處,傅之寒一雙如幽潭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異常,猶如寒冰刺骨。
少女語氣裡的親昵和抱怨讓他心生鬱氣。
“嗯?寶寶告訴我。”
槐蔭沒聽出來傅之寒危險陰惻的語氣,聽到不是槐容的聲音歪了歪頭,小臉懵懂又天真。
“是傅之寒哥哥!”
傅之寒像摸小貓肚皮一樣獎勵地捏了捏槐蔭的後頸,動作狎昵,但卻並沒有被少女輕易糊弄過去。
“寶寶這回說對了。”
“但寶寶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槐容哥哥就是槐容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