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敲門,說明來意,裡麵有一道“不同尋常”的聲音回應。
“等著。”
花媽媽習以為常的樣子,對南妗笑道。
“大夫,老爺有事兒在忙,我們先在院子裡等一會兒。”
“沒關係。”
南妗表麵笑著回答,心裡已經尷尬的想找一個地方鑽進去趁機溜走。
有錢人家的老爺還真是有興致啊。
大白天的,日頭高掛,已經儘享極樂了。
她和花媽媽在院子裡乾坐著,茶點很香,她沒胃口。
總不能和花媽媽大眼瞪小眼吧,乾脆拿出藥箱檢查。
鐲靈天天閉關,有時候喊破喉嚨,也喊不來她。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時間,竟有心思,把雲國不曾出現過的藥物,全部煉成常見的藥丸,她這個小藥箱也不用避著人了。
一刻鐘後,兩扇門被人拉開。
一個衣著粉嫩的年輕女子扭著腰肢出現,抬手隨意把又滑落肩頭的領子扯上去。
“連姨娘。”
花媽媽起身行禮。
女子沒搭理花媽媽,目光垂下,落在南妗的某一處,翻個白眼扭過頭,扶髻妖嬈離開。
幾個丫鬟紅著臉,低著頭,匆匆進入屋內,沒多久又出來。
花媽媽對南妗伸手,“大夫,請。”
南妗跨入門檻,看到莫老爺,再次生出想要離開的念頭,且十分強烈。
莫老爺側躺在床上,一隻手支著腦袋,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踩在床上,上衣沒穿,隨意蓋在身上。
明明隻是匆匆掠過南妗一眼,南妗還是有一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她不敢看屋內的陳設,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你就是妙手回春堂的大夫,叫什麼……南妗?”
“正是。”
莫老爺怎麼會把她的名字記得這麼清楚?
難道安排出診的大夫,不是臨時決定,是金東家早就選好了,還跟莫老爺說了?
妙手回春堂那麼多經驗老道的大夫,為何偏偏選擇初出茅廬的她?
南妗懷著滿腹疑惑,慢吞吞走到莫老爺的床邊。
花媽媽給屋內燃上蠟燭和熏香,規矩地退出去,把門關上。
“哎,屋內需要通風,對病情有好處。”
南妗說完,門還是“砰”的一聲關上。
“哎,南妗大夫,有你在,就算把門窗都封死,也能藥到病除。”
南妗感覺手腕被抓住,一股羽毛劃過的悚然感流竄全身,她下意識用力甩手。
“莫老爺您做什麼?”
莫老爺沒防備,被南妗這麼一甩,身子滾進去,差點撞到牆。
他呆頭鵝似的看南妗一眼,立刻回神。
“南妗大夫,你們東家沒跟你說嗎,我病了,我病的很嚴重,你就是我的藥啊。”
“有你在,我藥到病除。”
南妗不可置信。
金東家竟然真的在算計她。
她自認沒有得罪金東家的地方,硬要說有,就是秘方了。
她最需要賺錢的時候,金東家把她留在醫館,她十分感激。
木婆婆的提醒,她也當金東家是為了錢,沒有把他往太壞的地方想。
一個婦人的下跪,已經把她的名聲搞壞一半。
如今竟然想要如此下作的方式,徹底毀掉一個女子。
南妗拿起小藥箱就往外走。
莫老爺從床上跳下來,差點狗啃泥,連滾帶爬追上南妗,又想抓住她的手。
她早就防備,側身和莫老爺的手擦肩而過。
正要開門,卻聽到門外有上鎖的聲音,像一把大錘子,把南妗的希望打碎。
“南妗大夫,沒有我的吩咐,你出不去的。”
莫老爺淫笑著,像個惡魔,逼近南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