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太後不怒自威。
苑嬤嬤立刻吩咐人在麗妃周圍聚起布簾,又,又領著宮妃和夫人小姐們離開此處。
有太後在,宮女不敢再阻止南妗。
南妗的手指搭在麗妃的腕上,瞳孔微瞪,猛然朝宮女看去。
此事驚動帝後,太醫緊隨其後。
“麗妃情況如何了?”
“回皇上……”
宮女急忙開口打斷南妗的話。
“皇上,麗妃娘娘的臉色如此痛苦,懇請皇上讓太醫瞧瞧。”
太醫是為麗妃診出喜脈的太醫,也是一直為麗妃安胎的太醫。
南妗讓出位置。
也隻是一瞬間,太醫的臉色駭然,跪成一團。
“皇上,臣無能,麗妃娘娘的胎……保不住了。”
“你說什麼?”
帝後和太後的臉色俱是一變。
原本要暈過去的麗妃如遭五雷轟頂,瞬間清醒,掙紮著要站起來。
“皇上,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怎麼會沒有?”
“皇上,臣妾懇請您為臣妾作主,為可憐的孩子作主,懲罰凶手!”
虞皇後略顯冷漠,“看樣子,麗妃知道凶手是誰?”
“臣妾當然知道。”
“臣妾每日的平安脈都沒有問題,今日賞花宴,臣妾想獨自一人透透氣。”
“路上遇到南妗小姐,故而停下腳步聊了幾句。”
“臣妾聽說過不少南妗小姐醫術厲害的傳言,還想請南妗小姐負責臣妾的安胎事宜呢。”
“不曾想,南妗小姐拒絕也就罷了,還……還弄來一個什麼都看不清的東西嚇唬臣妾,臣妾和皇上的孩子,就……就甩沒了。”
“皇上,我們的孩子可憐啊,他還沒來得及到這個世上看一看,還沒等到叫您一聲父皇啊。”
“皇上……”
【我活了上千年,第一次見到演技這麼差的妃嬪。】
南妗真是服了看戲的鐲靈。
她朝帝後跪下。
“皇上,南妗是偶遇的麗妃娘娘,麗妃娘娘的確停下腳步跟南妗聊了幾句。”
“之後有不明物衝出來,已被南妗打中,就在花叢中,應當還尋得到蹤跡。”
“麗妃娘娘腹中的胎兒,早已保不住,無關南妗。”
“哦?”
皇上揚了尾音,聽不出帝王的喜怒,更令人惶恐不安,將腦袋懸在脖子上。
“你是想說,麗妃陷害你?”
“皇上,南妗不知。”
她進宮多次,從未跟麗妃有過交集。
虞皇後適時開口,“你方才說,麗妃肚子裡的孩子早已保不住,是什麼意思?”
“回皇後娘娘,南妗方才為麗妃娘娘把脈發現,麗妃娘娘腹中胎兒,是死胎。”
“時間,應早於南妗與麗妃娘娘偶遇。”
“你胡說!”
麗妃聲淚俱下。
“本宮每日的身體狀況,都會記錄在太醫院的醫案上,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顛倒黑白!”
“說,你為何要害本宮,是誰指使你!”
“麗妃娘娘,南妗今日與您是第一次見麵……”
“哼,你三天兩頭進宮,我們見過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你竟敢欺君。”
“皇上,花叢中找到一隻受傷的老鼠。”
老鼠被關在籠子裡遞進來。
幾個人看見,因受傷趴伏喘息的老鼠突然暴躁,一直對麗妃的方向,想要掙脫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