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打探到，亓兮城附近的郡縣雪崩，山雪堵路，官府疏通還得幾日。”
“不知顧公子他們能不能找到可繞的路。”
“屬下給顧公子留下消息，他們隻要到亓兮城外，就會得到消息。”
“你怎麼找來的，還能這麼混進來。”
“屬下回到客棧，看到小姐您和五公子被帶走。”
“屬下一路跟著二位來到聖女殿附近。”
“用半日的消息打探聖女殿的情況，一直等到天黑透，才換了這麼一身混進來。”
“有黑夜做偽裝，隻要不跟屬下麵對麵，光憑一道模糊的身影，她們肯定看不出屬下是男子。”
“也是辛苦你了。”
“你在外打探到聖女殿的什麼消息了？”
“屬下打探到，聖女似乎和二王爺來往密切。”
“還有一個更離譜的說法，二王爺是……斷袖。”
“不少人在背地裡猜測，這些男子，其實是給二王爺尋的。”
南妗和川雲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景霄。
如果聖女成親是個幌子，借此抓來更多男子，獻給二王爺。
可二王爺這一次突然需要這麼多男子，也是不太對勁。
景霄這張臉，很難不讓人多看幾眼。
景霄垂首，手放在嘴邊輕輕咳兩聲。
“聖女成親的消息，已經放出去，就不可能是為二王爺選“男寵”的幌子。”
“此事應該是真。”
南妗摸摸下巴，沉思。
“聖女可是神明的象征，親事等同國事。”
“他們想要拉攏聖女，就一定要參加聖女的婚宴。”
“到那個時候，亓木王庭反而沒有諸王和王子坐鎮，是最容易混進去找到安和公主的好機會。”
川雲道，“可一直到現在，聖女都還沒有定下人。”
南妗眼神示意。
“人選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場親事，越快越好。”
南妗盯著耳根子已經紅透的景霄，好言相勸。
“景霄，聖女必須儘快選定郎君。”
“你，打算什麼時候見見聖女？”
隻要能見到聖女，景霄一定會有應對的辦法，之後也可安然無恙的脫身。
雖然知道是做戲，可他從南妗的眼睛裡，尋不到一絲一毫不願意的情緒，這讓景霄的失落感越來越多。
猶如原本站在懸崖之上的他，急速下墜，找不到任何支撐點。
原本在剝核桃的川雲默默停下動作，完整的核桃肉放進口中嚼一口，聲音有點大，弱弱地含著嗦味兒。
“景霄？”
南妗又叫他一聲。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你不會不高興嗎？”
景霄忽然這麼問。
“我沒有啊。”
南妗非常誠實。
景霄一口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
“好，明日我就見聖女。”
南妗對他展顏一笑。
“葉尋他們說不定已經找來，我們不是孤立無援。”
“哎。”
川雲輕歎，不開竅啊。
南妗一個眼神掃過去。
“你歎什麼氣？”
“沒，沒什麼。”
“小姐，五皇子，屬下先出去看看，顧公子他們是不是來了。”
“如果你見到葉尋，跟他說，我們都沒事兒。”
“不要讓他們混進來，在外麵接應我們即可。”
“屬下定會轉告。”
一身侍女裝的川雲從窗口翻出去，沒入黑夜。
“公子，可是有何事？”
侍女在外麵敲門。
“無事。”
敲門的侍女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