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東西會不會在吳公子身上?”
女子坐在桌前,平靜凝視銅鏡上映出的麵龐。
按照順序,摘下發飾,耳墜,又來到耳房,將妝麵卸乾淨。
“想讓我現在去搜身?”
鈴蘭忙道。
“姑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奴婢隻是怕……怕誤了期限……”
“嗬。”
層層衣裳披掛在屏風上,女子沒入浴桶,隱隱水波可見後背道道斑駁痕跡。
冰冰涼涼沁入肌膚。
鈴蘭用指腹輕柔給女子上藥。
“主上這次的責罰也太狠了,姑娘您後背……”
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好肌膚。
新傷疊舊痕,這得多長時間才能恢複?
女子閉目,“怎麼不繼續了?”
鈴蘭攥緊瓷瓶,手指勾出不少雪白藥膏,一下一下點在還沒愈合的傷口上。
“姑娘,下次您莫要擋在奴婢麵前了。”
“奴婢,不值得您這樣做。”
主仆受罰,姑娘每次都擋在她麵前,替她受罰。
主上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更見不得任何人在他麵前,互相維護。
姑娘越是維護她,落在姑娘身上的鞭子,越重。
這一次,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
“手底下人的過錯,是我沒本事,管束不當。”
“就算我不為你擋,落在我身上的懲罰,也不會少。”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主上隻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對她施罰,懲一儆百。
如果她不在眾人麵前受下這份責罰,背地裡的責罰,隻會更加重。
或許,性命不保。
身後的哭聲愧疚隱忍。
女子靜靜感受逐漸變涼的水,不欲理會。
當天晚上,吳公子沒有燒熱。
阿錯忐忑等待吳公子醒來,一直到第二日晚上,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姑娘,我家公子已經熬過危險期,為何還不醒來?”
“哢嚓”一聲,包紮的布條被剪斷。
“每個人體質不一樣,結果如何,不是我能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