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課一上就是半個月,課程安排得很少,內容也不多,但是由於學生都還小。
課程進度並不快,從張角沒來之後,那些家長來得也一天比一天少。
直到今天,隻有報名培訓班的幾個渠帥小旗下午照常來上課了,其他的成年人都沒再過來。
張靈那邊已經把黃平改過的三字經教完了,每天就帶著學生們重複練習寫字,紙筆珍貴?
那不是有泥巴地和木棍呢嘛,每天會讀寫三個字,張靈表示難度應該不高,隻是那些小夥伴沒看這位大姐頭的眼神更恐懼了。
黃平的課程也跨過了十以內的加減法,開始教簡單的兩位數,每天就拉著學生到操場上分人堆,讓學生們一邊跑一邊數,還要算。
木匠的物理小知識是一天隻講一個,講完就帶著學生去操場上玩,製作各種簡易結構,讓他們邊玩邊理解。
張三這邊就輕鬆多了,隔天講講曆史,做做思想教育,隔天上上體育課,蛙跳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讓這些學生,年紀輕輕就學會了用淚水來表達開心的感情。
那些家長們就是在這樣的輪番衝擊下,決定回去躺平,讓孩子們留下好好學。
黃平陸續跟張角提起了印刷的技術,不過張角拖延了下來,讓學生向普通平民的孩子傳播知識的想法也一樣沒能通過。
張角隻說他有他的難處,黃平知道,這是真的,而且這個困難很大。
那三十六大方首領是張角手下不假,如今完全服從他的怕也沒多少。
畢竟從道家參考佛教學出來的道教,真的不怎麼會控製人心。
嗯,這個也有儒家的原因,儒家兩派爭鬥的核心就是到底用不用迷信神秘來解釋孔子的《春秋》。
這餘波從罷黜百家開始,對華夏人輻射了幾百年,啥都不懂的平民除了遇到要用的時候,平時是不信的。
所以張角結合畫大餅和教義的方法,弄到的死忠也就自家兄弟和神上使張曼成,以及布道使馬元義,和最大的大方首領波才。
這還沒開始造反呢,已經一副要完的樣子了,黃平有理由懷疑這麼精神的張角,可能是在最後的日子裡憂慮成疾,才死在巨鹿的。
既然都不行,黃平今天決定去詢問張角一下,這個遊方渠帥可以自己去傳道發展嗎。
下午放了個早學,黃平找到張角詢問了自己的問題。
張角點頭“可以,不可在其餘首領的領地發展,不可教內互相攻伐。”
“教內真的改變不了了嗎?”黃平還是不死心。
“多數都太遠了,解決不了的,現在隻要一動,朝廷會馬上反應過來,他們隻是貪權,不是不要命。”張角無奈搖頭。
“那大賢良師可知內部有間?”黃平試探著唐周的事,畢竟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也拿不準。
人心變幻莫測,誰知道是什麼誘使唐周反水,早有反心還是臨陣恐懼,都不好說。
張角果斷的答到“有,就像我在雒陽也有一樣,不過都是些小魚,無足輕重。各方首領小旗我自然有方式核準。”
見此,黃平隻能說道“馬元義和唐周二人長期在雒,如事有不密,恐有生命之危,事前調回,當可有所保障。”
張角詫異地看著黃平,疑惑了,黃平見過兩人他是知道的,這兩人有問題?還是單純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