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改革之後,河邊屯的百姓生產積極性明顯提高,恨不得全天候守著自己地裡的莊稼。
百姓們看黃平派來的指導隊也和善多了,誰叫他們收稅低,謙虛,還教你怎麼做肥料呢,這樣的指導隊誰不愛啊。
指導隊教肥田方法的同時,也跟百姓們交流種地技術,把各種增產小技巧記錄成冊。
一開始很少百姓把自家獨門技術說出來,說的都是些一般技巧,指導隊也不在意百姓隱瞞。
隻是按照黃平的指示,向鄉親們傳授的時候,詳細介紹那種技巧是哪個人貢獻的,都記錄在冊,要世世代代傳下去的。
知道自己的名字要跟自己貢獻的種地技巧一起傳下去,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說不得以後子孫出息了,重開族譜還得給自己單開一頁。
於是屯裡出現了百姓追著指導隊跑的場景,個個喋喋不休,表示自己的技術能增產多少多少,記上絕對不虧,主要是名字一定要寫明白。
通過這場種地技術大摸底,黃平還真是收獲不少,至少光是這些技巧推廣下去,土地保守能增產五成。
要是認真研究過後,配合使用,增產七成都不在話下,再加上學社研究的漚肥技術,以及前些天挖到的磷土礦。
黃平覺得明年就算要交稅給那些世家和軍隊,剩下的都能讓百姓過個豐年了。
不過,黃平好像從一開始就沒繳稅賦的打算,他還把口賦算賦全免了,到時候官員過來不打起來才怪。
想到打起來,這兩天要出事的感覺更強烈了,但是周圍各城通過商隊埋伏進去的探子都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黃平也隻能乾著急,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隻能下令潛入各城的小攤小販,多加注意。
連調木匠和研發組過來的事情都忘記了,直到木匠來找他,他才想起這回事。
“木匠叔來了,路上還安全吧?”
“安全,怎麼不安全,從李家村過來這一路都有咱們的人活動,那大路都被踩得光滑完了。”
“等等,你說大路?”黃平問道。
“對啊,自從這邊的土地改革的事傳了過去,李家村的村民在李飛等人的領導下,完成了自我改革,歸附我們之後。
你不是指示我們幫助李家村修路了嗎,不過和雞泥村一樣隻修了村子裡。
來這裡的路,那真是因為過往的人變多了,才趟成大路的。”
“哦,那問題不大,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黃平呢喃道。
“什麼問題?”木匠聽到了,問道。
“我感覺有什麼地方要出事,但是所有消息情報都顯示正常,可能我緊張多慮了吧!”黃平自嘲地笑笑。
“既然產生這個疑慮,可能並非空穴來風,一定是有什麼細節產生了影響。
就像前段時間我的衣裳掛到一個齒輪,讓它轉動了一下,我並沒注意到的地方,其他齒輪也跟著動了一下,最後那個舂錘卻一下子落下去打碎了我放在那的墨鬥。
舂錘的聲音響起之前,我的心也緊了一下。”
木匠比較認可他的感覺,還說了自己前段時間遇到的事情。
“嗯,我再想想,叔你先找荀傑安頓下來,這個河邊屯這裡的水力比李家村那裡還要充沛,以後我們要在這裡試一下很多以前沒條件做的機器。”黃平說道。
“好,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安排。”
木匠帶著研發組的人走了,直接就跑到了河邊上,開始找適合架設水力機械的地方,看樣子是準備直接住機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