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徒阿泉在雪夜裡跑啊跑
跑啊跑
他的心裡十分十分害怕,麵色緊張,腳步不協調。
我好不容易活下來,不能回去,那些魔鬼也是往部落方向去的。
不,不行!
阿姆還在!白菜還在!
我要回去,要回去保護她們!
兀屠阿泉在雪地裡推雪挪動,在原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不知疲憊,可見他的心理活動多麼劇烈。
突然他停下來,看著呼雞彀部落的方向,堅定地點了一下腦袋。
向著雪原深處的呼雞彀部落方向,推開積雪,費力地移動起來。
積雪已經及腰,兀屠阿泉感覺移動起來很費力,腿根本抬不起來。
“也不知道那些魔鬼怎麼移動的,哦,魔鬼是會飛的,要是我也能像它們那樣飛就好了。”
兀屠阿泉一邊努力前進,一邊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那些魔鬼殺不殺老人和女人,應該是殺的吧!我得趕快!”
“嗷!”
一個窟窿出現在麵前的雪裡,兀屠阿泉沒注意,用力過猛,收不回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摔倒。
順著一個雪坡就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咦”
兀屠阿泉一路慘叫地滑行了幾百米,最後在一個平地停下來,發出一聲詫異的咦聲。
“沒事?我沒事?”
兀屠阿泉驚喜地自語道,很明顯,兀屠阿泉沒滑過雪。
他打量了自己好一番,然後趴在雪地上往前刨了一下,往前滑動了一點,隻是頭鑽進了雪裡。
拔出頭,兀屠阿泉高興大喊“有用!”
然後繼續趴下,往前滑,把身上唯一的一塊鐵甲綁在頭上鏟雪。
一路爬冰臥雪,第二天上午,臉已經青紫,四肢上有斑斑點點凍裂創口的兀屠阿泉回到了呼雞彀部落。
這時候正是呼雞彀“戰後”混亂的時間,150名參加比武的士兵正忙著穩定部落突然失去統治者造成的混亂。
兀屠阿泉已經凍得站不住了,好在他自家的帳篷不是在部落中間,當然也不可能在中間,要是在中間他也不會被安排成下半夜守夜的小首領。
爬回自己的草帳篷,兀屠阿泉就被躲在一起發抖的老娘和漢人婦女看到了。
“你是誰?”
兀屠阿泉的老娘拿著砍刀指著他問道,要不說是草原悍娘們呢,砍刀在手,老娘不抖。
兀屠阿泉的老娘這時候悍勇無雙,要是兀屠阿泉有丁點兒不對,那錚亮的砍刀就得落他頭上。
“阿,阿姆,是我,阿泉!”
兀屠阿泉用力說了一句,就暈了過去。
“真是阿泉?”
他老娘不信地向漢人婦女確認,還用砍刀拍了拍兀屠阿泉。
“聽聲音是他,人,不大像。”
那漢人婦女確定後又懷疑的說。
沒辦法,兀屠阿泉太慘了,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青紫的凍瘡,人也腫了一圈,尤其是臉上。
這個時候,“凍得你媽你媳婦都不認識你”這句恐嚇具象化了。
看他真暈了,兀屠阿泉的老娘這才蹲下認真打量,
這高鼻子,這大嘴巴,這憨包臉,是自己傻兒子沒錯了。
“是阿泉,快拿草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