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到是傻柱帶著賈張氏過來後。
他痛哭流涕的說道。
“老嫂子,東旭……東旭……”
說著說著易中海聲音開始哽咽。
賈張氏眼睜睜地看著易中海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那悲慟欲絕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不知怎的,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竟也泛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和苦澀。
沒過多會兒,賈張氏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一邊抽泣著,一邊挪動腳步朝著易中海走去。最終,兩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然後雙雙跪倒在地,就那樣相互依偎著,哭泣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令人心碎的悲歌。
此情此景,如果讓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瞧見了,恐怕真會誤以為他們倆就是一對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呢!劉海中不經意間瞥見傻柱手裡提著個飯盒,那一瞬間,他的雙眼猶如兩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綻放出貪婪的光芒來。
想當初,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賈東旭和易中海從軋鋼廠一路用推車推到醫院啊!路途遙遠不說,還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仿佛有一群小怪獸在裡麵鬨騰似的。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滿臉堆笑地向傻柱開口問道“嘿喲,傻柱啊,你這飯盒裡頭是不是裝著香噴噴的飯菜呐?”說話間,口水都差點順著嘴角流下來了。
傻柱見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哈哈,二大爺您這眼睛可真是夠尖的呀!沒錯,這裡頭確實有飯菜,還是我專門從軋鋼廠帶回來打算留著晚上當晚飯吃的呢。”
一聽這話,劉海中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央求道“哎呀,傻柱啊,二大爺我實在是餓得不行啦,要不你就把這飯盒讓給二大爺得了唄?”
傻柱倒是大方得很,二話不說就把飯盒遞了過去,爽快地說道“嗨,瞧您說的,不就是一個飯盒嘛,哪兒還用得著說什麼讓不讓的呀!二大爺您要是想吃,儘管拿去吃好咯。”
話音未落,隻見劉海中如獲至寶般一把接過飯盒,也顧不上找雙筷子了,直接伸手就往飯盒裡抓去。那模樣活脫脫像隻餓極了的野狼,風卷殘雲一般,大口大口地吞食起來,吃得滿嘴都是油光閃閃,腮幫子鼓得像兩個氣球似的。
劉海中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盒裡的飯菜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那聲音仿佛能衝破雲霄一般。
他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那小小的玻璃窗,他努力地向裡麵張望,但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調整角度和視線,都無法看清病房內的具體情況。
此時,病房裡正緊張地進行著對賈東旭的搶救工作。從中午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下午。醫護人員們忙碌而有序地穿梭於病床之間,各種醫療設備發出的滴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揪心的旋律。
劉海中的心情愈發焦急起來,他不停地在心裡默默祈禱著“賈東旭啊賈東旭,你可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有事啊……”然而,儘管他心中充滿了期待與擔憂,卻始終無法得知最終的搶救結果究竟如何。
幾人走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了好一會兒。醫生緩緩地從裡麵推開了那扇略顯沉重的病房門,仿佛這道門背後承載著無儘的生死與希望。此刻,醫生們的麵容上無一不顯現出深深的疲倦之色,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憫。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賈張氏,見到醫生終於走了出來,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焦急之情。她迫不及待地快步衝上前去,滿臉焦灼地詢問起賈東旭的狀況“醫生!醫生啊!我家東旭到底怎麼樣了?求求您告訴我實情啊!”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麵對賈張氏的追問,醫生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實在抱歉,我們已經竭儘全力了,但最終還是沒能挽回局麵”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聽到這個噩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而賈張氏更是如遭雷擊一般,雙腿突然失去了力量,軟綿綿地向下滑落,整個人直直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東旭,東旭啊,我的兒呀……”賈張氏嘴裡喃喃念叨著兒子的名字,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她雙手無力地捶打著地麵,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悲痛欲絕的哭聲回蕩在整個走廊裡,讓人聞之心酸。
就在這時,醫生輕聲提醒道“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病人了,他目前還有一點微弱的意識,如果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就抓緊時間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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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易中海,喉嚨早已因為悲傷而變得沙啞不堪。他強忍著眼中的淚花,走到賈張氏身邊,伸手將她攙扶起來,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說道“老嫂子,咱們快進去見見東旭最後一麵吧……”
賈東旭曾經可是他的得意弟子,並且還被他視作未來養老送終的人選。如今眼看著愛徒即將離世,易中海的內心自然也是痛苦萬分。
“是啊老嫂子,您先彆哭啦!眼下可不是傷心落淚的時候啊,得趕快去見見東旭的最後一麵才行,再耽擱下去可就真來不及啦!”劉海中心急如焚地說道,同時伸手用力攙扶起癱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賈張氏。然而,此刻的賈張氏已然陷入深深的絕望和悲痛之中,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僅憑劉海中一人之力又怎能輕易將她扶起呢?
劉海中眼見自己難以獨自完成這個任務,連忙朝著一旁的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目光,並迅速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來幫忙。
“一大爺,您快過來搭把手呀!咱們一起把老嫂子扶住,好讓她能順利去見東旭最後一眼呐!”劉海中高聲喊道。
聽到呼喊聲,易中海先是抬手用衣袖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與劉海中一同伸出手,緊緊地攙扶住賈張氏那搖搖欲墜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