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賈家那扇略顯陳舊的房門緩緩地從裡麵被推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正是賈張氏的兒媳婦婷婷,隻見此刻她的懷中緊緊摟著兩個年幼的孩子,一個是可愛的槐花,另一個則是機靈的小當。
而備受賈張氏寵愛的乖孫棒梗呢,自然是由賈張氏親自照看著。哪怕賈張氏自己正生著病身體不適,但對於這個寶貝孫子,她可是片刻都不敢離開,始終守護在他身旁。
婷婷費力地用一隻手拉開房門後,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站在門外的陳曉身上。她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顯然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裡見到陳曉。
“陳曉?你……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婷婷忍不住開口問道。要知道,陳曉和她們賈家向來關係不太和睦,這點婷婷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陳曉手中提著的東西,憑借著外包裝的樣子判斷,似乎是價格不菲的禮品。仔細一看,好像是美味可口的桂花糕。
陳曉見狀,輕輕提起手中的桂花糕示意道“這不嘛,聽說賈張氏病倒了,我身為鄰居,特意過來探望一下。”說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緊接著,陳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如炬般緊緊地盯著婷婷。他挑了挑眉,語氣略帶挑釁地反問道“怎麼?難道你們不太歡迎我進來不成?”
婷婷被陳曉那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意亂,她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顯得十分尷尬。不過很快,她便強擠出一絲笑容,連連擺手說道“歡迎歡迎,怎麼可能不歡迎您呢!快,請進,請進……”說著,她急忙側身讓開道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陳曉見狀,也不客氣,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內。隻見他手中提著的那一盒精致的桂花糕依然穩穩當當地握在手裡,絲毫沒有要將其放在桌上的意思。
一進屋,陳曉便開門見山地對著婷婷說道“賈張氏呢?她現在病情如何了?”
婷婷一邊引著陳曉往裡屋走去,一邊回答道“我婆婆在屋裡躺著呢。”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裡屋門口。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大床。此時,賈張氏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麵,一隻手抓著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大口大口地啃著;另一隻手則緊緊摟著年幼的棒梗,而她那張原本應該因病而憔悴的臉龐上,此刻卻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和滿足,甚至還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這樣的場景落在陳曉眼中,哪裡有半點生病的樣子啊!看起來反倒比正常人還要健康許多呢!
“婆婆,你看是誰來看你呢。”婷婷輕生呼喊著賈張氏。
隻見賈張氏聽到聲音後,原本還躺在床上的她,迅速地扭動起那肥碩無比的大屁股來。隨著她身體的轉動,整個床都跟著微微顫動起來。
“哎呀呀!到底是誰啊?居然還有人想著來看望我這老婆子。”賈張氏一邊嘴裡嘟囔著。
就在賈張氏緩緩地翻過身子時,她那睡眼惺忪且充滿倦意的雙眼逐漸清晰起來。然而,當她徹底看清眼前站著的人居然是陳曉之後,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與此同時,從她嘴裡吐出的話語裡,也滿滿都是對陳曉的不屑與輕蔑“喲嗬,瞧瞧這是誰呀?這不就是那個陳曉嘛,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您這位大忙人怎麼還有閒工夫來看望我這個老婆子呢?”
麵對賈張氏如此刻薄的態度,陳曉卻表現得異常淡定,甚至連一絲一毫要和她客套寒暄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今日前來的真正目的並非是與賈張氏攀談交情,而是專程送來一盤精心準備的桂花糕——當然,這盤桂花糕可是被他動過手腳的,吃下去必定會讓人腹痛難忍、腹瀉不止。而他之所以這樣做,自然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緣由。
隻見陳曉麵無表情地看著賈張氏,語氣冷冰冰地說道“哼,我可不是特意來看你的。隻是擔心你這把老骨頭萬一哪天突然病死在了床上,到時候可就沒人照顧你家婷婷了。所以啊,我這才大發慈悲地買了點所謂的‘好東西’給你補補身體。不過話說回來,像你這種尖酸刻薄的老太婆,估計就算吃再多的補品也沒啥用咯!”
說罷,陳曉還故意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婷婷,似乎是想要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支持或者認同。而此時的婷婷則顯得有些尷尬,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在開口回答的時候,她的眼神不停地瞟向賈張氏,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惱了對方。雖然在賈家,除了她婷婷之外,其餘所有人包括賈張氏在內都對陳曉十分反感和厭惡;但是對於婷婷而言,如果當初沒有陳曉出手相助,她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嫁到城裡來,實現從一隻普通土雞搖身一變成為金鳳凰的華麗轉身。
“婆婆,你就彆數落人家陳曉了,不管怎麼說,人家他也是買了好東西過來看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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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那張肥胖的臉上滿是不屑一顧的神情,她撇了撇嘴,輕蔑地說道“好東西?哼!就他那樣兒還能給我帶來什麼好東西?彆開玩笑啦!”然而,儘管她嘴上如此逞強,但她那貪婪的目光卻時不時地朝著陳曉手中瞟去,似乎想要透過那層油紙看出裡麵究竟藏著什麼樣的寶貝。
隻見陳曉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用黃色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品,讓人完全無法猜測其中到底裝著何物。而賈張氏則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試圖從紙縫裡窺探出一絲端倪來。
就在這時,陳曉微微一笑,然後緩緩走到賈張氏的床前,輕輕地將手中的油紙包放在了床頭。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像是完成了一項艱巨任務似的鬆了口氣,並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雙手。
接著,陳曉開口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東西啦,就是我剛剛出去的時候順手買了點兒桂花糕而已。不值幾個錢的,總共也就花了一塊多吧。”當賈張氏聽到這個價格時,她整個人瞬間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桂花糕這種精致的糕點,對於賈張氏來說,一直都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儘管身處繁華熱鬨的四九城,可她卻從未有機會品嘗到這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其中最關鍵的因素便是價格過於昂貴,讓家境並不寬裕的賈張氏隻能望而興歎。
當看到陳曉送來的桂花糕時,賈張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滿是驚訝和難以置信。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陳曉,居然會如此大方地給她送上這樣一份珍貴的禮物。一想到這裡,賈張氏的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滾動著,嘴巴裡更是不受控製地開始吞咽起口水來。
此時的賈張氏完全沉浸在了對桂花糕的幻想之中,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陳曉正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眼見賈張氏依舊沉默不語,陳曉微笑著輕聲說道“東西我就放在這兒了,要是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他便轉過身去,邁步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婷婷連忙開口說道“等等,我送送你吧。”話音未落,她已經快步走到了陳曉身旁,與他一同朝著門口走去。
待兩人剛剛走出房間,原本還躺在床上的賈張氏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急急忙忙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隻見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桌前,迅速地打開了那個用黃色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桂花糕。
隨著油紙被緩緩揭開,一股濃鬱的桂花香撲鼻而來。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塊色澤金黃、香氣四溢的桂花糕,忍不住失聲驚呼道“哎呀媽呀,還真是桂花糕啊!”緊接著,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其中一塊,然後輕輕地將其放到自己的鼻尖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情享受著那股迷人的芬芳。
此刻的賈張氏,臉上露出一副陶醉至極的神情,仿佛整個人都沉醉在了這美妙的味道之中。那專注而又貪婪的模樣,活脫脫像是一個抽了幾十年大煙的煙鬼,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大煙一般。
賈張氏舔了舔嘴唇,隨即便將桂花糕整塊吞進肚子。
隻見賈張氏將那口桂花糕送入口中後,輕輕咀嚼起來。瞬間,一股濃鬱的桂花香和甜糯的口感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口腔。賈張氏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滿滿的滿足與陶醉之色,她緩緩閉上雙眼,似乎想要把這美妙的滋味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之中。
“香!實在是太香了。”賈張氏忍不住輕聲呢喃道,聲音中充滿了對這塊桂花糕的喜愛之情。
就在此時,床上原本正酣睡的棒梗忽然被這誘人的香氣所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鼻子用力嗅了嗅,當確定那股香味正是來自於桂花糕時,小家夥立刻咧開嘴巴,在床上哇哇大哭起來。那哭聲響亮而急切,仿佛在向賈張氏抗議“我也要吃桂花糕!”
然而,麵對孫子的哭鬨,賈張氏僅僅是扭過頭去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轉過頭來繼續享受美味。她一邊往嘴裡塞著桂花糕,一邊不緊不慢地對著棒梗說道“棒梗啊,你還小呢,這桂花糕你可吃不了喲。等你長大了,奶奶一定給你買好多好多的桂花糕,到時候讓你吃個夠。不過現在嘛,這些桂花糕就都先讓奶奶吃啦。”說完,賈張氏又毫不猶豫地伸手捏起一塊桂花糕,張開嘴巴一口將其吞進了肚子裡。
婷婷滿臉笑容地抱著兩個可愛的孩子,緩緩走到門口送彆陳曉。小家夥們安靜地依偎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裡,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即將離去的叔叔。
婷婷溫柔地說道“陳曉,孩子們等會兒就要吃奶啦,我得趕緊回去做飯,就不能再遠送您了。”說著,她輕輕拍了拍懷中寶貝的後背,眼神充滿了母愛與歉意。
陳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回應道“沒事兒,你快去照顧孩子吧,家裡事兒多著呢!”說罷,他轉身邁著大步,徑直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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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陳曉一進門便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秦淮茹。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將今天發生的關於桂花糕的事情詳細地講述給她聽。
秦淮茹靜靜地聆聽著,當聽到最後時,她那美麗的臉龐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嬌豔動人。她輕聲說道“這樣做就對了呀,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大家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應該以和為貴啊。”
話音剛落,秦淮茹如蜻蜓點水般在陳曉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甜蜜的香吻作為獎勵。陳曉感受著剛才秦淮茹親吻過的地方傳來的絲絲溫熱,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那個被親過的位置,心中暗自嘀咕著“也不知道賈張氏那邊情況如何了?這會兒有沒有開始拉肚子、躥稀呢?”
想到這裡,陳曉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賈家的方向。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賈家依舊像往常一樣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傳出。
婷婷抱著小當跟槐花回到屋裡。
這時賈張氏已經將一口袋的桂花糕給吃了個乾乾淨淨。
意猶未儘的她滿足的打著飽嗝。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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