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妧清踏入雲瀾城,隻見城中百姓生活困苦不堪。
此處既無那人界的平淡幸福,亦不似靈韻城的逍遙自在。
一路走來,幾乎每隔幾步,便能瞧見難民,景象甚是淒涼。
雲瀾宗內,李蒼鬆正與諸位長老商議如何保住靈脈之事,氣氛凝重,眾人皆是愁眉不展。
恰在此時,一位弟子匆匆前來稟報。
那弟子滿臉激動之色,疾步邁入大殿,行禮道“宗主,李師兄回來了,他說有辦法保住靈脈。”
李蒼鬆與眾長老一聽此言,皆霍然起身,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李蒼鬆急切道“快快帶路。”
那弟子連忙轉身,朝練武場走去,李蒼鬆亦快步跟上。
練武場中,李言亭正興致勃勃地為陸妧清介紹宗門內的諸般事物。
陸妧清身著一襲淡雅長袍,氣質清冷,宛如仙子下凡。
李蒼鬆匆匆趕來,一眼便瞧見了李言亭身旁的陸妧清。
他微微一怔,心中暗自驚歎,此女子年紀輕輕,竟已達練氣六期之境。
李言亭上前恭敬行禮道“父親,這位是陸前輩。隻要宗門願意為她開放靈源泉,她便可以以雲瀾宗的名義參加宗門大比。”
李蒼鬆與眾位長老一聽這個消息,毫不猶豫地立馬點頭答應。
那靈源泉他們本就無法吸收,若能以此保住靈脈,自然是再好不過。
李蒼鬆滿懷感激地看向陸妧清,鄭重道“隻要小友能替雲瀾宗贏下這一場比試,那麼小友便是雲瀾宗的恩人,靈源泉願意為小友開放。”
陸妧清微微頷首,淡然道“我會儘力的。”她向來言出必行,答應彆人之事,自當竭儘全力。
李蒼鬆聽聞她的話,頓時喜笑顏開,道“小友莫要緊張,木靈宗如今修為最高的弟子也才練氣四期,小友定會贏的。”
陸妧清聞言,亦是有些意外。才練氣四期?這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宗門大比既定於一月之後,如今已然過去了二十日。
在這二十天裡,陸妧清所處之地周邊靈氣甚是稀少且雜亂無章,她索性放棄了吸收靈氣修煉之法,轉而全心投入到九天玄珠內,刻苦修習《淩虛劍影訣》與《雷靈訣》。
今日,她如往常一般修習劍法,正入佳境之時,忽聞門外傳來一陣輕微動靜。
她瞬間警覺,立馬從珠內退出,輕輕打開房門,隻見一位宗門內的弟子立於門前。
此雲瀾宗與那遠方修真界的宗門大不相同,並未分為內門與外門,但凡加入宗門者,皆為同門手足。
陸妧清微微蹙眉,望向眼前神色慌張的女子,問道“找我何事?”
那女生趕忙行禮,急切道“陸師姐,木靈宗先遣之人以比試之名前來欺辱宗門弟子,李師兄派我前來請師姐出手相助。”
陸妧清眼神一凜,追問“他們在哪?”
女生連忙回應“練武場。”
陸妧清毫不猶豫,直接拿出出飛行法器,往練武場疾馳而去。
此時的練武場,氣氛緊張而壓抑。隻見那木靈宗的吳風,趾高氣揚,憑借著高深的修為,以極為欺辱的方式打敗了李言亭。
吳風滿臉得意,囂張叫囂道“雲瀾宗難道無人了嗎?全是廢物!”
李言亭強忍著傷痛,掙紮起身,出言維護雲瀾宗“你休要張狂,雲瀾宗豈容你如此侮辱。”
吳風聞言,怒目圓睜,一腳將李言亭踢飛出台。
就在李言亭身形飛出之際,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
眾人紛紛抬頭,隻見一個蓮花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花瓣層層疊疊,流轉著淡淡的仙靈之氣。
而陸妧清就那樣靜靜地站在蓮花之上,衣袂飄飄,長發隨風舞動。
她身著一襲素白長裙,腰間束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帶,身姿綽約,宛如九天玄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