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斜陽餘暉灑落,謝淮舟立於第十四隊伍之中,神色卻略顯焦灼。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處,隻因那第十三隊伍裡,有讓他魂牽夢繞之人——陸妧清。
他悄然盤算著,隻待時機一到,便要悄悄溜出,奔赴第十三隊伍,去尋陸妧清。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王凡等人恰在此時,不經意間瞧見了掉隊的謝淮舟。幾人相視一眼,隨即快步圍攏上前。
謝淮舟微微抬眸,那眼神淩厲如鋒刃,冷冷地射向那四人,話語中滿是戒備“王凡,你究竟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
王凡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自然是看你不爽了。你一個十年僅僅處於練氣一期的廢物,何德何能被陸師姐青眼相加?你究竟憑什麼?”
王凡越說情緒越是激動,心中的嫉妒與不甘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說著,他便帶著自己的狐朋狗友,一步一步緩緩逼近謝淮舟,那氣勢洶洶之態,如餓虎撲食一般。
“難道就憑你這張臉嗎?她若看到你麵具下的另一半臉,還會讓你當她的雜役弟子嗎?”
謝淮舟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意,猶如洶湧的波濤在胸中翻騰。
而此時,不遠處的陸妧清也恰好瞧見了這一幕。
她美眸流轉,靈機一動,輕盈地尋了一棵視野稍好的大樹,悄然藏身於繁茂的枝葉之間,靜靜地觀望著這場即將上演的鬨劇。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似乎隨時準備開打之際,一個瘦弱的女子如同一道堅定的屏障,挺身而出,將謝淮舟緊緊護在了身後。
林桑榆滿臉警備,目光如炬地看著王凡幾人,義正言辭地說道“王凡,宗門有明確規定,禁止私鬥,否則必將逐出宗門。”
王凡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那笑聲中滿是張狂與不屑“可是這又不在宗門啊?”
他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極其囂張跋扈,。
王凡身邊的一個人,臉上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那目光在林桑榆身上來回遊移,如同餓狼盯著獵物一般“林師姐,彆跟著那個廢物受苦了,來跟我雙修啊。”
林桑榆聽了這話,怒從心頭起,朝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呸,讓我跟你雙修?做夢吧。”
“誒,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個人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抬手便想給林桑榆一巴掌,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著“你也是個修煉十年才練氣一期的廢物,要不是看你有點姿色,誰看得上你啊。”
陸妧清見狀,秀眉緊蹙,心中湧起一股怒意,她正準備出手攔下那人的鹹豬手。
林桑榆看著朝自己揮來的巴掌,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降臨。她不安地睜開眼睛看去,原來是謝淮舟抬手攔下了趙五的手。
趙五萬萬沒想到謝淮舟竟然敢阻止他。
“你……”他話還沒說完,謝淮舟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
趙五隻覺自己的手仿佛要被捏斷了一般,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驚恐萬分,哭喊著向王凡求助“大哥救我。”
謝淮舟本就對王凡等人積怨已久,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他眼中寒芒一閃,直接將練氣四期的靈力轟然釋放出去,那磅礴的靈力向四周擴散。
“練氣四期。”眾人震驚地看向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他們萬萬沒想到,平日裡被視為廢物的謝淮舟,竟隱藏著如此強大的實力。
陸卿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沒想到他倒是拿著廢柴逆襲的劇本了。”
而陸妧清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謝淮舟身上。
她秀眉微蹙,目光緊緊地盯著林桑榆,心中疑慮重重“老祖,你可看得出林桑榆身上可有什麼問題?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林桑榆天賦並不算太差,也沒有丹田受損,不可能修煉十年才練氣一期啊。”
陸卿也察覺到此事蹊蹺,微微頷首,旋即運用靈力仔細探查了一番。
片刻後,她蹙眉搖頭道“我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不對的。”這著實奇怪,令人費解。
那一邊,謝淮舟以一敵四,獨自麵對四個練氣三期的對手。
隻見謝淮舟神色冷峻,雙眸如寒星般熠熠生輝,手中長劍一抖,劍花閃爍,如繁星點點般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