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妧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沒有與他廢話,直接抬劍向他刺去,同時釋放出築基前期的靈力壓製。
周祈年癲狂一笑,道“殺了我,你那兩個小尾巴可就活不了了。”
果然,他的這一句話讓陸妧清硬生生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她柳眉緊蹙,雙眸之中滿是警惕與疑惑,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周祈年緩緩撿起地上的功法,輕輕拍了拍上麵的塵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我知道你肯定發現了端倪,所以剛剛在路過那兩位時,給他們下了蠱毒。”
聽到他這句話,跟謝淮舟一起躲在暗處的林桑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謝淮舟無奈,隻能帶著她現身。
周祈年的目光先越過陸妧清看向謝淮舟,最後又落回她的身上。
他從那本功法裡麵拿出一包毒粉,在手中輕輕晃動著,道“你隻要吃下這個毒,我便給他們兩位解毒,如何?”
周祈年一臉期待地看著陸妧清,仿佛篤定了她會為了那兩人而妥協。
陸妧清雙手握拳,築基前期的威壓如洶湧潮水般向周祈年釋去。
周祈年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迫不得已跪在了地上。
然而,那包毒藥還是被他高高舉起,不曾放下。
陸妧清回頭看了一眼謝淮舟和林桑榆,謝淮舟連忙朝她搖頭,神色間滿是擔憂與焦急。
陸妧清沒有理會,抬腳向周祈年走去。
“妧清彆去!”謝淮舟心急如焚,想要上前拉住她。陸妧清卻用靈力壓製住他的步伐,讓他無法靠近。
林桑榆語氣哽咽,試圖阻止道“陸師姐,不要服毒藥,我本就是一個修煉廢柴,活在……”
陸妧清一邊打斷她的話,一邊堅定地走向周祈年,道“林師妹,不要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人活著,便有無限可能。豈能因一時困境,便輕易放棄?今日之事,我既已卷入其中,便不會退縮。我陸妧清,斷不會任由他人擺布。”
陸妧清穩穩站定在周祈年身前,微微低頭,目光清冷地俯視著他。
周祈年則緩緩抬頭,仰望著她那傲然的身影。
周祈年心中極為討厭這種感覺,仿佛自己在她麵前無比卑微。
然而,一想到她馬上就會成為自己的人,他的嘴角便忍不住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就在此時,唐香凝再也按捺不住,從樹上輕盈躍下。她嬌聲喝道“陸妧清彆吃那包毒藥,周祈年根本不會解蠱毒。”
周祈年聞言,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道“我……”
陸妧清唇角微微一勾,根本沒給周祈年任何反應時間,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瞬間便抹了他的脖子。
她心中自然清楚,周祈年不會解蠱毒。那蠱毒極為詭異,連老祖都束手無策,更彆說一個周祈年了。
真正能解蠱毒的,怕是周祈年身後的那位邪修。她不過是要炸出唐香凝罷了。
陸妧清收回了威壓,目光平靜地看向唐香凝,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隨後,她伸手從空間中取出黑息草。她早便知道這個草肯定用得上,隻是沒想到不是給自己用的。
唐香凝看著陸妧清手中的黑息草,神色複雜,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她輕歎一聲,緩緩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
十多年前,那歲月悠悠,風雲變幻。
彼時,竟有兩位修仙界的修士大打出手,一路激戰,竟打到了她們疆族之地。
一位黑袍男修士,渾身散發著陰森邪氣,以她們全族之人的性命相要挾,逼迫那位女修士就範。
從他們的對話之中,眾人方知,那位黑袍男修士乃是修仙界臭名昭著的邪修,而那位女修士一路追殺他至這人界。
然而,修仙界的修士本不該隨意擾亂人界秩序,可那邪修卻毫無畏懼。
最後,那位女修士無奈妥協,不再追殺邪修。豈料,那邪修竟心生惡念,妄圖聯合疆族眾人趁機誅殺那位女修士。
女修士走投無路之下,隻好以最快之速度將自己封印進了一幅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