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暖陽高懸,灑下萬道金芒,書院之中,眾人的談笑聲、腳步聲交織,一同朝著膳堂行去,準備享用午膳。
“三位兄台一起去嗎?”一位麵容和善的學子笑著詢問齊翊、陸妧清和謝淮舟三人。
陸妧清微微欠身,嘴角噙著一抹禮貌的微笑,回答道“不了,我們稍後再去。”
齊翊目光如電,一直留意著那個神秘之人。
見他起身欲走,齊翊身形如豹,猛地站起來,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
“誒,學長且慢,”齊翊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們有些問題如迷霧般縈繞心頭,苦思不得其解,還望學長不吝賜教。”
劉誌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仿若沒聽見一般,徑直朝著門口走去,絲毫不願搭理他們。
謝淮舟見狀,身形一閃,抬手攔住了劉誌的去路。
劉誌麵色一變,眼中滿是警惕,看向他們三人,猶如一隻受驚的野獸。
“你們究竟要乾什麼!”劉誌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卻強裝鎮定。
陸妧清上前幾步,眼神柔和,輕言細語道“兄台莫要慌張,瞧你這般緊張,我們並無惡意,隻是有幾個問題如謎團般困惑著我們罷了。”
說罷,她玉手輕抬,指了指前方的座位,微微點頭示意劉誌坐下來詳談。
劉誌心中明白,自己今日怕是難以脫身,隻得長歎一聲,認命般緩緩坐下,眼神中仍透著幾分戒備。
“兄台進這書院多久了?”
“兩年。”
“你既然在這個書院已停留許久,那麼想必一定認識沈硯初了吧。”陸妧清朱唇輕啟,目光緊緊盯著劉誌。
劉誌一聽“沈硯初”這三個字,麵色瞬間變得煞白,仿若被抽乾了所有血色,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眼神中滿是驚恐。
“不……不認識。”劉誌的聲音乾澀,仿若從牙縫中艱難擠出。
齊翊見他這般模樣,怎會相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身子微微前傾,靠近劉誌,目光如炬“你如此抗拒提及沈硯初,莫不是他是被你害死的吧。”
劉誌聽聞,驚恐地看向齊翊,眼中滿是慌亂“不是的不是的,是他自己找死,與我無關……”
齊翊與陸妧清、謝淮舟對視一眼,陸妧清暗中施展傳音術,對齊翊道“他叫劉誌。”
齊翊眼珠一轉,想到一個法子,嘴角露出一抹壞笑。他看向劉誌,緩緩蹲下身子,在劉誌耳邊輕聲說道“你知道嗎,昨夜沈硯初給我托夢了。”
“什……麼?”劉誌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說他被一個叫劉誌的給害死了,讓我們給他報仇。”齊翊故意壓低聲音,營造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氛圍,試圖嚇唬劉誌。
果不其然,劉誌被嚇得麵如土色,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念念叨叨。
“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負責把他領到後山而已,是他們,是他們那群人害死的他,跟我沒關係沒關係……”劉誌仿若失了魂一般,癱坐在地,口中不斷重複著這些話語。
三人見狀,趕忙湊近,仔細聆聽,倒是從這雜亂的話語中把事情的大概梳理了出來。
原來,劉誌家境貧寒,在這書院之中,一直遭受那群有錢人家子弟的霸淩,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彼時,沈硯初挺身而出,為劉誌仗義執言,替他擋下了諸多欺辱。
可誰能想到,沈硯初卻因此成為了新的霸淩目標。
而那一日,那群惡少威脅劉誌,要他將沈硯初帶到後山,以供他們玩樂。若是不從,那被欺負的便隻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