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初神色淡然,仿若無事般朝著後山走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似是有意,卻又似無意。
而他身後,陸妧清等人正屏氣凝神地跟著,絲毫未覺已踏入了沈硯初布下的局。
後山一片靜謐,月色被茂密的枝葉切割成斑駁的光影,灑在蜿蜒的小徑上。
沈硯初的身影在這光影中時隱時現,他時不時回頭張望,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那是陰謀即將得逞的笑意。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山洞出現在眾人眼前。洞口被藤蔓遮掩,隱隱有霧氣繚繞,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沈硯初在洞口頓了頓,似在猶豫,實則是在等待最佳時機。
待陸妧清等人靠近,他突然身形一閃,衝進山洞,眾人一驚,下意識地追了進去。
山洞內光線昏暗,僅有幾縷月光從洞頂的縫隙中灑下。
就在陸妧清等人還在驚愕之時,沈硯初緩緩開口“我並不想傷害你們,你們乖乖待在這裡麵,過了今夜我便放你們離開。”
他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罷,沈硯初身形閃動,如鬼魅一般朝著山洞深處掠去。
他的腳步輕盈,卻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暗藏機關的位置上。
隻見他右手一揮,一道靈力注入洞壁,原本看似普通的石頭上浮現出複雜的符文,光芒閃爍間,這些符文沿著洞壁迅速蔓延。
隨著符文的流動,山洞內傳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像是古老巨獸的咆哮。
沈硯初眼神一凜,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一塊巨大的石門從洞頂緩緩落下,伴隨著陣陣塵土飛揚。
石門上刻滿了神秘的禁製,散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
“不好!”陸妧清驚呼,眾人紛紛衝向石門,試圖阻止石門關閉。
謝淮舟拔劍向前,靈力灌注劍身,朝著石門砍去,卻隻濺起一陣火花,劍身嗡嗡作響。
陳歲安雙手撐住石門邊緣,奮力抵抗,但石門下落的力量如泰山壓頂,不可阻擋。
而沈硯初站在石門之外,神色冷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決絕,亦有一絲不忍,但很快,那絲不忍便被他壓了下去。他雙手再次結印,加強了石門的禁製之力,確保萬無一失。
然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隻留下陸妧清等人被困在這黑暗潮濕的山洞之中,四周一片死寂,隻有他們沉重的呼吸聲在山洞中回蕩。
齊翊一臉無奈,徑直找了個稍顯平坦的地方,緩緩坐下,口中喃喃自語道“人生就像一盤棋啊,可惜我不會下棋。”
“你好大兒把我們關起來了,你還在這裡陰陽怪氣。”柳庭風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道。
他路過齊翊身邊,拉著謝淮舟就朝著山洞裡麵走去,準備一探究竟,那匆忙的腳步帶起了些許塵土。
江肆和陳歲安則一同站在那神秘的陣法之前,眉頭緊鎖,眼神專注地打量著。
那陣法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符文閃爍,似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轉。
江肆秀眉微蹙,玉手輕抬,似要觸摸那陣法的邊緣,卻又在半空停住。
“你們看出這是什麼陣法了嗎?”陸妧清也快步走來,盯著那陣法,目光中滿是探究之色。
二人同時搖了搖頭,陳歲安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應該是妖族的陣法,瞧這符文的樣式和氣息,透著一股妖異。”
“這山洞裡麵有路。”謝淮舟的聲音從山洞深處傳來,在山洞中回蕩,帶著一絲空靈的回聲。
齊翊聽聞,微微一怔,隨即施展靈力去感受山洞中的氣息,片刻後,他滿臉疑惑道“奇怪,我並沒有從山洞裡麵感受到風的流通啊?”
陸妧清蓮步輕移,來到齊翊身邊,輕聲問道“你是說這個山洞是個安全封閉的?”
齊翊再次集中靈力,努力去感受風的存在,突然他眼睛一亮“誒,很奇怪,現在又有一點風了。”
此時,江肆和陳歲安已經沿著山洞向前走去,江肆回頭高聲催促道“你們也快跟上,坐以待斃這個考驗就過不去了。”
陸妧清應了一聲,伸手把齊翊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道“走吧,彆再發呆了。”
二人便一同往山洞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