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妧清美眸緊盯著昏迷過去的謝淮舟,眼中寒意如霜雪般凝結,殺意頓起。
刹那間,殺戮劍意自她體內洶湧而出,那劍意仿若實質,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與浮生劍內蘊含的雷屬性靈力相互交融。
二者相遇,仿若乾柴遇烈火,瞬間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驚人效果。
隻見光芒大盛,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驚雷,朝著慕白呼嘯而去。
這淩厲的一擊,竟讓陸妧清在慕白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堅持了數十回合。
靈力的餘波在黑色空間內肆虐,卻未能讓陸妧清有絲毫退縮之意。
然而,就在慕白眼中寒芒一閃,準備給陸妧清最後致命一擊之時,他仿若從一場噩夢中驚醒,成功恢複了意識。
目光所及之處,是躺在地上的陸妧清,她渾身是血,如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嬌花,虛弱至極。
慕白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皆是自己剛剛失去意識時所為,心中一陣刺痛。
他微微一招手,陸妧清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朝著他飛去。
慕白看著眼前有些站不穩的少女,下意識地伸出手護住了她。那動作輕柔無比,似是怕弄疼了她。
最終,他再也克製不住心中的複雜情感,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懷抱堅實而溫暖,與這充滿殺戮的空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白抬手,修長的手指捏住陸妧清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他的眼神深邃如淵,透著冰冷與決絕。
“陸妧清,給你一千年的時間。千年後你要是還這麼弱,那我便殺光你所在意的所有人,明白嗎?”
他的聲音低沉,卻如重錘般敲在陸妧清的心上。
陸妧清緊咬下唇,鮮血的腥味在口中彌漫,她卻渾然不覺。
她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神堅定地看著慕白,用力點頭“千年之後我一定會打敗你。”
畫麵陡然一轉,仿若時空扭轉,他們竟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樹林之中。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隻是慕白早已不見蹤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一絲神秘的氣息在空氣中徘徊。
然而,一枚令牌靜靜地躺在昏迷的陸妧清身旁,那令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一閃一閃之間,象征著有人曾發出過求救的信息。
刹那間,顧逾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樹林上空。
他衣袂飄飄,神色冷峻,剛一現身,一股濃鬱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直往他的鼻腔裡鑽。
他眉頭一蹙,銳利的目光向下掃視,便看到了身受重傷的謝淮舟與陸妧清。
二人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那模樣宛如被暴風雨摧殘後的嬌花。
顧逾白二話不說,身形一動飛至他們身邊。他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二人的脈搏上,仔細探查著傷勢。
片刻後,他微微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幸好沒有傷及丹田,靈根也沒有受損。”
他抬眸,望向遠方,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一眼便看出這是魔族所為,這些年魔族肆虐,不知為何,那些魔物似乎對損人丹田、奪人靈根有著一種變態的嗜好,行事越發癲狂。
顧逾白不敢耽擱,他施展靈力,小心翼翼地將他們二人帶回了宗門。
那宗門莊嚴肅穆,雲霧繚繞,他徑直將二人帶到了藥長老的居所,將他們托付給了藥長老治療。
藥長老看著二人的傷勢,微微皺眉,隨後便開始施展高超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