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看似清貧,京郊外麵卻是有一處莊子,那棵榕樹下方圓五米向下挖,有一個暗洞。存著這麼多年他們貪墨的銀條金條和古董字畫。”
“王爺若不信我,可以現在就派人去查,能找到便證明我並未欺瞞。我是真心想要與王爺做這筆生意,京城暗波湧動,張家的事情牽連諸多,往後若是遇事,我還指望著王爺能夠做我的靠山,護我一二呢。”
孟錦夏歪頭淺笑,盯著攝政王那張嗜血的冷臉,非但不怕,反倒是有著幾分親近。
比起這種明麵的惡人,那些背地裡藏著的才最恐怖。
顧衍川把紙張接過,飛快的掃了一眼,許多證人都是他們苦於找不到的。他眸子亮了亮,淡淡道,“還有什麼要求?”
“若這些呈到陛下麵前,張家必定逃脫不掉,等抄家時,還望王爺能攜我一起。”
孟錦夏咬牙,“我要親眼看著張家的人受到報應!”
顧衍川審視著她,抬腿而起,臨走時留了一句,“這生意,本王與你做了。”
“青竹留給你,有事吩咐她。”
顧衍川離開後兩個時辰,青竹叩門,“姑娘,王爺請您過去。”
孟錦夏頷首,坐著馬車一路抵達張家。
顧衍川騎著赤血寶馬,帶著宮中侍衛將張家團團圍住。張世良和孟明珠得到消息,疾步跑出來,瞧見他們臉色驟變,猛地咳嗽兩聲,賠著笑臉道,“王爺如此陣仗是做什麼?府上有著明前龍井,還請您進去飲一杯,再慢慢說……”
“張家勾連朝臣,貪墨朝中糧草銀兩,證據確鑿。”
“本王奉命,張大人褫奪官位,押送死牢。張家庫房內的一應銀兩,全部充國庫。”
“動。”
顧衍川冷臉命令著,侍衛們魚貫而入。
張家的仆從丫鬟們嚇得紛紛尖叫躲避,張世良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不,不可能!我爹怎麼會進死牢!”他跌坐在地上,口中又吐出兩口鮮血,孟明珠站在旁側,卻沒有去扶。
陪著顧衍川來的海公公瞧他那副模樣,頗為嫌棄的解釋,“攝政王雷厲風行,張家一應證據、證人都已經找到。皇帝震怒,若不是你爹乃是三朝元老,又靠著一己之身把所有的罪責都擔了過去,用他的一條命換了你們張家,你以為,現在會隻是抄家麼?”
“恐怕你們所有人都要去閻王老子那兒報道了!”
海公公站在顧衍川後麵兩步,偷偷瞥著孟錦夏,又說,“雖說張大人是死罪,但證據裡畢竟沒有與你有關的,你還是可以保住官身,隻是陛下罰了你的官職。明日起,去戶部做小隸,這已經是陛下恩賜了,還不快領旨?”
海公公嗬斥著,張世良踉蹌的站起來,顫巍巍把聖旨接過。
張家內亂作一團,到處都是逃竄的丫鬟仆從和四處砸搜的侍衛。
顧衍川看著孟錦夏,淡淡道,“你隨本王進去看看。”
孟錦夏點點頭,此處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前世被關在後院數年,每塊磚,每片瓦都磕在她的心裡。如今隻是開始,張世良的這條命,她也要!隻不過要慢慢的索回來……
“後院還有幾箱金銀藏在井中。”
孟錦夏看著準備收隊的侍衛,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