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州下意識開口,還未說出就被皇帝橫腰打斷。
“攝政王,朕知曉你與霄傑感情深厚,眼下更是想為他做出什麼,隻是逝者為大。你總不能看他在天之靈還為兩個孩兒擔心吧。
這位愛卿既然養育著他的孩兒,那便隨他們去吧。
其他愛卿,可有彆事要談,無事退朝……”
下朝,眾人散去。
顧衍州默默的看著陌生小官越走越遠,此刻天經靠近。
“查到了嗎?”
朝堂上,聽見小官之語,天經二話不說就去查了。
麵對詢問,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人,屬下裡裡外外都搜了。”
“沒人……”顧衍州耐人尋味的念了念,“那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君,敢在眾人麵前說出那番話,恐怕是幫人遮掩。
至於到底是幫誰遮掩呢?”
顧衍州抬起了左手,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手心,仿佛赫然刻上兩個字,皇上……
與此同時,看了一天兵書的孟錦夏,那是越看越有滋味。
原曾想著這事折磨,如今看來這簡直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她想了無數讓張家難受的辦法,可那些不過是零星一點,根本無關痛癢。
看了兵書,她才知道,真正要人痛,光是痛還不夠。
要讓他們心甘情願落入圈套,在他們以為苦儘甘來是給他們致命一擊,這才是真正的報複。
而如今他們等著的,不就是二姑娘歸來,拿錢東山再起嗎?
那她便好好的祝他們東山再起。
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到這兒,屋外便傳來一陣鬨騰之聲。
青竹匆匆趕來,“張家二姑娘來了。”
還真是不如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你見不,你若不見,我便回去將她打發了。”
“不必,讓她進來吧。”
門一開,一風風火火的黃影便衝了出來。
“好你個不知羞恥的賤人!害得我們張家家破人亡不說,如今竟躲到王府逍遙快活,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說著,巴掌就要落下來,怎料下一秒手腕卻被孟錦夏緊緊的拽住。
張嬌兒雙眉倒豎,不敢置信,“你敢抓我?”
“有何不敢?”孟錦夏一把將人掀開,“傷了我,就等同於傷了攝政王的犯人,這罪你擔當得起嗎?”
張嬌兒被甩的身子踉蹌,可聽著孟錦夏的話,她卻不敢再上前分毫。
攝政王,北禾的閻王,誰會想不開得罪他。
隻是,她從沒想過這個在他們家俯首稱臣的女人,現在攝政王麵前如此吃得開。
“你到底使了什麼媚術,竟讓攝政王留下你?”
“媚術說不上,不過是知曉一些你們張家的東西而已,就不知攝政王若是知道你們張家暗地裡乾的那些事,會不會再次到張家。
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談好的上好姻緣蹉跎了,那……”
張嬌兒呼吸一緊,孟錦夏嘴角的笑更加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