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拖下去,孟錦夏將身上衣服撕成布條,將靜安腿綁住,對著冬梅便吩咐道“身上有錢不?快撒出來,讓他們讓出道。”
丫鬟是個機靈的,拿起錢袋就朝著前麵跑,一邊跑一邊朝著旁邊撒錢。
“我家姑娘受傷需要治療,麻煩大家讓一讓,讓開者必有重賞。”
隨著銀錢落地,看熱鬨的紛紛朝著兩邊跑,人牆瞬間移出一條道,孟錦夏背著公主就往馬車上跑。
“出去後,趕忙去找太醫,我在前麵的風雨客棧等你。”
說罷,馬車極速向前,沒一會兒便消失在眾人眼底。
冬梅得令,拿剩下的銀子租了匹馬,跌跌撞撞往皇宮跑。
進門,便高聲喊著公主受傷。
這一喚,頓時將皇帝引了出來,他趕忙上前,“你說誰受傷了?”
“公主受傷了,公主今日莫名暈倒,傷了腿,眼下正在風雨客棧,還請皇上下令讓太醫跟奴婢走!”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無故暈倒呢?”皇帝像是呢喃,又像是竊竊私語。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臉色都深了,“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讓方太醫跟著去,要是公主出什麼事兒,朕為你們是問。”
沒一會兒,冬梅帶著人離去。
皇帝目送兩人離開,隨即喚來貼身公公福平,“去,把昔日給公主下藥的宮女抓起來,她……留不得了!”
與此同時,風雨客棧。
遲遲等不來人的孟錦夏急,得在屋裡團團轉。
眼看靜安的氣息越來越弱,她終究是等不住了,“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眼下隻能親自動手了。”
伸手在胸口搗鼓著,沒一會兒,一個破舊的布袋就被翻了出來。
布袋打開,各式各樣的銀針,藥包躍然眼前。
孟錦夏拿出一小袋草藥包就要往傷口上倒,匆匆而來的青竹趕忙上前製止。
“你做甚?”
“自是救人!”
“你可知她是誰?”
“當然,靜安公主嘛,怎麼了?”
“知道她是誰,你還敢救,萬一有什麼差錯,連累王府,怎麼辦?識相點,現在就跟我走!”
“晚了,要是你早點過來,恐怕還走的掉,現在怕是不行了。”
“你說什麼?”
孟錦夏熟練的打開藥包,“剛剛救公主的時候,公主的貼身丫鬟冬梅已經看到我了,如今要是把人拋下,這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王府依然脫不了乾係。
反正橫豎也是死,你確定要我見死不救?”
放在孟錦夏胳膊上的手終究是鬆了鬆,青竹不安的問,“你可有把握?”
孟錦夏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這點兒小傷,不在話下。”
熟稔的撒藥包消毒,塗上麻沸散,孟錦夏用清水清洗好傷口後,便開始上針。
青竹看著那是心驚膽戰。
尤其是看到孟錦夏穿針引線,就要往公主腿上縫時,青竹嚇的唾沫都咽了好幾口。
她忍不住的攥住孟錦夏的手,“確定如此?縫皮肉,這當真是救人的?”
“自然,隻有這樣皮肉才會重新長起來,否則,隻能剔除壞肉,讓這腿永遠少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