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顧衍州直視孟錦夏,步步靠近,“與上麵的人打交道,就連本王都得提著個腦袋,你憑什麼覺得,你一戴罪之女,能在上麵遊刃有餘。”
犀利的目光,溫熱的吐息以及一點點放大的胸膛,無一不象征著顧衍州的靠近。
孟錦夏步步後退,連連彎腰,直到身體達到極限,快要踉蹌摔下,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腰。
“還是說,你覺得你吃準了本王,就算出天大的事兒,本王也能為兜底?”
四目相對,那紅潤的唇就在眼前。
心跳加速,耳根發燙,感覺腦袋都要噴出火來,孟錦夏一把將人推開。
“小女怎敢?”
孟錦夏硬著頭皮喊著,側過身,她趕忙整理頭發,掩蓋內心慌張。
“能被王爺收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小女哪敢有彆的奢望。
隻是為醫者,不可見死不救,更何況,公主傷勢緊迫,倘若我真的坐視不管,恐龍顏大怒,到時候傷的還不是你們這些大臣。”
“這麼說,本王還該謝謝你?”
“自然不用。這事兒說到底確實是我莽撞,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真出什麼事兒,王爺一人將我送出去便可,我若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還請王爺莫要束縛我。
隻要王爺能讓我做我想做的,我定當牛做馬回報王爺。”
“當牛做馬回報本王,嗬,也不知是什麼事兒,竟讓你說出如此承諾。”
自當是恨,滔天的很。
仇還需要報,孟家還需要救,她這輩子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想著孟錦夏恭敬的行了個禮,“還請王爺成全。”
本就是擔心孟錦夏惹上禍端,到頭來整的還成自己怕惹事了?
不想多說,顧衍州側過身,“罷了,你想做什麼隨你,不過眼下,你得先做完本王要你做的事兒。”
“什麼事兒?”
顧衍州深吸一口氣,強行一下心頭的怒火壓下來,隨即朝著天經喊“劍!”
長劍扔在孟錦夏跟前。
“說好的,基礎劍法,不練好,不可吃飯,你既有時間救人,想必這劍已經練的挺好了吧,使出來看看。”
!!!
孟錦夏眼睛瞪得像個銅鈴。
不是隻是練嗎?什麼時候說還得檢查?
“怎麼,還要本王請?”
炸毛的獅子,耐心可不多,孟錦夏不敢反駁,隻能顫顫巍巍的拿起劍。
“第一式……”
第一招下來,天經就笑開了花,“你這是出劍嗎,你這是砍柴吧?青竹,你怎麼教的,咋這樣子?”
青竹欲哭無淚,不忍直視,連忙喊,“彆練這招,換一個,就之前說的那個飛沙走石。”
孟錦夏領會一個轉身,開啟了第二式。
畏首畏尾,張牙舞爪,逗的天經大牙都快合不上了,“確定你是在練劍?你這模樣跟那狗刨窩有啥區彆?”
青竹放棄掙紮,直接捂著臉離開,唯有顧衍州瞧著,心梗的吸了好幾口氣。
孟錦夏無奈,“這太難了,學不會。”
“學不會?就你這前怕虎後怕狼的樣子,能學會就好了,難怪你被張家欺負的這麼慘,就連下藥都不敢支吾一聲,就你這模樣,合該如此?”
“你!”
“你什麼你,本王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