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像是沒有感覺一樣,他瘋狂的從床上爬起來,即便是摔在地,他也不顧疼痛的往梳妝台上爬。
那是他和孟錦夏待的最多的地方。
剛進門時,他在這裡給孟錦夏挽發,孟錦夏紅著臉說要陪他一生一世。
後來,他養了孟明珠,也在這裡給孟錦夏畫眉,孟錦夏麵含柔情,說定要祝他心願達成。
然後的然後,他終於坐上了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可孟錦夏……
記憶在這裡突然斷截,張世良跟瘋了似的。
“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今孟錦夏又怎麼會和我和離,是你說漏嘴了嗎?是你說漏嘴了嗎?”
張世良捏著白氏的肩膀瘋狂搖動。
白氏嚇得花容失色,她飆著淚哭道“什麼說漏嘴了,你在說什麼呀,兒子,你可彆嚇我呀!”
夢裡的那些如此真實,可夢外卻截然不同。
這定是出現了什麼,慌張之際,張世良想起了孟明珠,“定是那人不堪寂寞,告訴了孟錦夏她和我之間的關係,這才讓孟錦夏對我如此厭惡的。
是孟明珠毀了我的夢,是她離間了我們的感情,不行,我要把孟錦夏追回來,我定要把孟錦夏追回來……”
張世良聲音巨大,大的即便是隔著一扇門,天經也聽的清清楚楚。
他冷冷的笑了笑,有些人可真是無恥。
彆人在的時候不懂珍惜,如今離去了又要想追回來。
正所謂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孟姑娘是不會回頭的。
搖頭冷笑著從張家經過,張世良順勢將酒送到了孟府。
此刻,孟家正沉浸在一陣歡騰之中,聞這酒大家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唯有一人,心裡苦澀的跟吃了二兩苦瓜似的。
那便是孟明珠。
她拿著筷子吃著飯,看著和和睦睦的一家,嫉妒都快從眼裡泛濫了。
這個該死的孟錦夏,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前些日子,爹才答應她,給她覓一個如意好郎君,如今孟錦夏回來,那好郎君不都成了她的。
那她這些日子的奔波,不就白費了嗎?
碗裡的飯都快紮成篩子,婉姨娘看出對方的不悅,趕忙夾了個菜過去。
“擺出這副醜樣子做什麼?你姐姐回來還不高興,高興!”
“你們倒是高興,可我呢?罷了,這飯不吃也罷!”
隨便尋了個理由,孟明珠姍姍離去。
女兒這麼不捧臉,婉姨娘也不敢再待下去,行了一個禮後,緩緩退下。
孟礫石對此事倒並不介意。
畢竟這兩人一直以來都是這種性格,他所有注意力都落在孟錦夏身上。
“既然你們都回來了,那這些日子就好好的待在家裡,讓你娘啊,好好的看看你們。”
“這恐怕不行。”沒等孟錦夏開口,天長率先站了出來,“爹,你有所不知,這一次回來,我們是收到皇上密信,聽說東北戰事混亂,皇上要我們轉移陣地,由西北直上東北。”
聞到這話,孟錦夏的臉沉了下來。
由西北直上東北。
上一輩子不就是因為這番轉移才害的兩位哥哥失了性命嗎?
西北是玄虎軍的主要陣地,玄虎軍對西北有著絕對的掌控。
而在轉移東北後,由於眾人對天氣地形不熟,使得與敵人對戰時,戰鬥力極差。
再加上糧草被燒,援軍未到,整個玄武軍幾乎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