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狼窩虎穴,說什麼呢?就讓你看看而已,你先瞧瞧有沒有長得入你眼的?”
不顧拒絕,畫像就塞在眼中,碰巧見二位哥哥路過,孟錦夏急中生智。
“還是莫要給我看了,先給兩位哥哥看吧,他們長這麼大還沒娶妻呢,兄長都沒娶妻,我這個嫁過人的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矛頭成功轉移到天長地久身上。
兩位夫人跟上趕著熱鬨似的,趕忙將人拉進來。
“你說說,怎麼麻煩事兒就這麼多,孟錦夏不提我都忘了,還有你們兩個愣頭青呢。
你們倆到底有沒有什麼心儀女子,好歹給個意見呀,我這大海撈針的,真怕亂點鴛鴦譜。”
地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著急,我年紀還小呢,先給大哥看。”
天長被推出來,對上兩道殷切的目光,他笑的那一個叫牽強,“我也不……”
“天長,你也要傷娘親和婉姨娘的心嗎?”
兩雙眼睛含淚閃閃,天長心尖一軟,終是歎了口氣,“我沒有心儀之人,娘親和婉姨娘若是著急,那我便隨你們看看。”
這邊看的火熱朝天,另一邊,靜安看著宮中畫師新畫出的畫像,癡得跟個中邪了似的。
宮女杜娟瞧著,嘴角抿成一條線。
“公主,你怎麼能看孟天長孟將軍的畫像,你與他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般是萬萬使不得的呀!”
靜安一張小臉皺成包子,“什麼使不得,本公主和孟將軍哪裡使不得!
孟將軍,戰西北的好兒郎,錚錚傲骨,英英之姿,與本公主怎麼就使不得了?
敢說這話,嘴是不想要了嗎?”
靜安小公主,妥妥的癡情人,一旦迷上人,縱然那人是千般錯,萬般差,她都看不進去。
尤其是才看上的時候,那是人看的跟花一樣。
知道這事,公主是認了真,杜鵑趕忙跪地,“請公主恕罪,不是奴婢故意說孟將軍不好,而是……而是……”
“要說什麼就說,莫要給本公主支支吾吾的。”
“而是公主和那將軍就不是一路人。
公主,你自出身就是喊著金湯匙的,正因此,你身上肩負這整個北禾的責任。
眼下皇上都還未對你的婚事開口,你若又喜歡上了孟將軍,恐會讓皇上對你的婚事為難。”
“本公主的婚事,什麼時候成皇兄的為難了!”
靜安猛的起身,抬手掀翻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丫鬟們聞聲,紛紛跪地,靜安氣的粉腮直鼓,“還真是道反天罡裂了,逆了天了。
父皇在世時,都不曾對我婚事有過半點指點,怎麼到皇兄這兒,我的婚事就成了百姓之望了!
本公主還沒嫁人呢,你們就一口一個以大局為重,要是本公主真看上什麼,你們不還翻了天。
今兒個我就去問問皇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對我這婚事在乎得很。”
靜安氣匆匆的往前走,杜鵑趕忙上前攔著,攔著的同時,還不忘朝底下的人使眼色。
沒一會兒,公主喧鬨之事就傳到皇帝耳中。
蕭淩月聽著,原本漆黑的眸更加深不見底。
怎就又喜歡彆人了,她不是最喜歡顧衍州嗎?
來不及多想,靜安已經在推搡中闖進大殿。
“皇兄,我有要事要問,還請你屏退眾人。”
蕭淩月深吸一口氣,朝太監瞟了一眼。
太監立刻識相的將所有人帶下。
屋中就隻剩下兩人。
蕭淩月親昵的上前扶著靜安胳膊,“出什麼事了?這般風風火火的,可是有人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