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父親已經中毒三月有餘,若是再不救治,三月之後必死無疑。
你若是不信,那可以回去看看,若是手頸肩腿皆有紅點,身子還無故腫脹,那此事便板上釘釘。”
許明軒嚇住了,連忙轉身離去。
走之前,耳邊再次傳來孟錦夏之聲,“莫要試著傳太醫,畢竟下毒之人就在身邊,你若想試探真假,去東門山下,那兒有醫村,隨便一個大夫都能診斷病症。
切記,除我之外莫要相信彆人的藥,否則出了問題概不負責!”
不再停留,許明軒毅然決然離去。
轉眼間,許明軒帶著許朗離開,這番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嚇了眾人一跳。
“成親之事……”
“眼下還有要事在身,等處理完要事,我們定給孟家一個合理交代。”
說罷,許明軒拉著許朗轉身離去。
“你這慌慌張張的是作甚,作甚!”
上了馬車,許朗仍舊一副雲裡霧裡。
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就這許明軒一把掀起了他的袖子。
“你乾什麼?”
肘窩上赤裸裸的兩個紅點,刺的許明軒眼睛都發顫。
他再次解下父親的盔甲,一一檢查,發現孟錦夏所說的地方竟然真的有紅點。
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許明軒呼吸的緊了。
許朗一副二上和尚摸不清頭腦的模樣,“你作甚?脫我衣服乾嘛,當真是越大越不懂規矩了,有些事情你在外麵裝裝就行了,可莫要在你爹麵前放肆,否則我會當真的。”
“你這身上的紅點是怎麼回事兒?”
許明軒並無心情開玩笑,許朗也收起了笑意。
他伸了伸手,“你說這個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就好像突然就長出來了似的,不過不痛不癢的,我也沒當回事兒。”
“怎麼?你這是擔心我了?還真是稀有啊!難得見你這麼擔心,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爹這身子再活五百年都成。”
說著,許朗拍了拍胸口,突然感覺莫名一疼。
他低聲叫了一下,許明軒趕忙上前,“怎麼?”
兩人掀開衣服一看,隻見胸口處,剛剛拍打的地方竟直接塌陷了下去,半天才緩緩鼓起。
“這是喝水喝多了嗎?以前泡在水裡都不成腫脹成這副模樣,看來定是這些日子沒照顧好自己導致。
你可彆學我啊,要是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一絲不妙在心頭蔓延,許明軒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朝到外麵喊,“去去東門。”
馬鞭一甩,馬車瞬間飛奔。
許明軒像是想到什麼又叫了一聲,“等會兒,先去許家,然後重新找一輛低調馬車再去東門!”
車輪滾滾,風沙陣陣,
兩家的熱鬨終於在此刻畫上了一個句點。
雖然熱鬨結束了,但還有不少人對這場喜事關注備至。
蕭淩月坐在高處,聽著太監彙報,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果然這兩家就是不對付。朕之前就聽聞,這許家看不起孟家,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眼下把這兩家安排在一起,他們不是爭吵就是內鬥,等到哪一天,他們把天吵出個窟窿,朕就能趁此拿下兩軍掌控權。
到那時,就算底下人因錯誤政策揭竿而起,朕也不怕。”
“皇上英明!”太監拍著馬屁。
這會兒,蕭淩月又像是想起什麼,“對了,那許朗沒發現身上的毒吧?這個老不死的命還真是長了,朕想儘辦法搞來巨毒,沒想到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好在反應越小,毒性越大,等那天,對方真的反應過來時,怕早已經駕鶴西去。
隻是不知那許明軒是否真的紈絝,如果不是,那斬草還得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