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顧衍州可是攝政王,可是百姓口中剛正不阿的王爺。
這種暗黑地帶,他怎麼可能去呢?
就算是去,也隻能小心翼翼,不被他人發現。
如今顧衍州什麼都沒有,就隻能在原地看著他,得意洋洋的進去了。
一想到顧衍州會在他的手上受挫,張世良忍不住笑出了聲。
輪椅向前行駛,眼看就要入門,顧衍州突然叫了聲。
“慢著!”
眾人紛紛回過頭來。
“公子,你這是?”
顧衍州指著張世良,“他……”
“公子,莫不是想問為什麼我能提前進去吧?”
“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是這裡的常客,這是象征我地位的木牌。
有這玩意兒,彆說是進門呢,就連其他服務,我都能比他人享受的多一些。
還請公子不要因此難為接待者,否則鬨出了事兒,被人趕出去,可就丟了臉了。”
嘴上說著抱歉,可張世良臉上卻無半點歉意。
那快溢出麵具的不屑和嘲諷,看的一旁排隊的人都憤憤不平。
顧衍州並未流露出過多情緒。
他一步步靠近,身上冷的發寒。
張世良越看越覺得舒爽。
“怎麼,公子這是不服了?這玩意兒恐怕不是服不服,就能解決的事兒吧。
畢竟黑市是有規矩,誰都不能違背規矩,否則……哢!”
張世良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黑市之所以叫做黑市,除了,做的交易黑之外,還有下手黑。
傳聞中,凡是在這裡違反規矩的人,都要受到非人的虐待。
而且受了虐待活下來的人是沒辦法報官的。
畢竟這底下的人來自江湖,與朝廷關係盤根錯雜,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沒有任何人敢碰。
也正是如此,這裡才在京城存活如此之久。
顧衍州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更明白麵前這男子是恨不得他被抹脖子。
他笑了,即便笑容掩蓋在麵具之下,可還是透著深深寒氣。
“誰說我要胡來了,你看這是什麼?”
說罷,顧衍州從袖子裡抽出一個東西。
隨著其手掌攤開,一塊金色牌子掉了下來。
那牌子圖案與張世良一樣,不一樣的是,材質為金,做工更精致。
接待者瞬間眼前一亮,當即是點頭哈腰湊在顧衍州跟前。
“貴客,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小的馬上幫你安排。”
根本不顧張世良和張嬌兒的詫異,他帶著人就往前方走。
張世良莫名被甩在了後麵,他滿是不解的嚷嚷,“你們這是作甚,這後麵還有個人呢,你帶他走乾什麼?”
接待者回頭,原本的溫柔被不耐煩替代。
“叫什麼叫?沒看到貴客在此嗎,貴客出現,彆說是你們這些常客了,就連錢客都得讓一讓,你叫個什麼勁兒?”
怎麼會?
得虧張世良坐在輪椅上,否則他真要踉蹌。
黑市有三種類型的客人,一為常客,二為錢客,三為貴客。
常客為常來的客人,錢客則是一擲千金的富豪,貴客,便是能包攬全局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