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不怕這女子跑到孟錦夏跟前礙眼。
顧衍州下意識鬆口氣,卻見身旁人沒有半點離開之意。
“還有事兒?”
天經遲疑,說話結巴。
顧衍州隻覺一絲不安油然而生。
他直起身子,頓住手中的筆,“可是孟錦夏出事了?”
顧衍州一雙眸子,像是能看穿心思似的,不敢隱瞞,天經隻能硬著頭皮說出來。
“孟明珠被抓了,但是孟錦夏也被抓了!”
啪嗒——
畢竟落在宣紙上,將那一手好字染得麵目全非。
顧衍州全然不顧,他一把上前抓住天經的肩膀,“什麼時候的事兒?被抓過去幾天了?”
“聽那邊的人說是孟錦夏主動去的,已經去了四五天了。”
四五天。
顧衍州胸口不停的打鼓。
四五天,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彆人不了解庫爾,他了解的很。
曾經他帶著麒麟跟庫爾有過短暫的接觸。
那個男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彆說是麒麟的人,就算是身邊的人有了二心,也會被他清除乾淨。
孟錦夏這般有目的的接近,恐怕……
不敢深想,顧衍州幾乎瞬間起身。
見顧衍州三步並走兩步往外走,天經慌了。
他趕忙擋住顧衍州的去路,“將軍不可!”
這些日子,毒癮未犯。
皇帝派了不少人前來打探,更有甚者,直接守株待兔。
要不是他們提前裝病,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了上麵的心,恐怕現在,他們都還被人看著。
顧衍州何曾不知天經的擔心。
他看著眼前筆直的身軀,薄唇冷啟,“讓開!”
“屬下不能。”
天經一動不動,大有一副能攔住顧衍州所有去路的架勢。
怎料顧衍州一拳,就讓他徹底挪開了腳步。
天經捂著發疼的腹部,不敢置信的望著顧衍州,“將軍,你……”
“去軍營拿藥吧,順帶對外稱,本王病入膏肓,不再見客,其餘的事情,本王會安排好的!”
話落,顧衍州消失在夜色中。
天經望著顧衍州消失的方向,抬著手還想說著什麼,可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
轉眼間,顧衍州病入膏肓之事,便傳入大江南北。
不少人搖頭唏噓,“這好好的一個男兒,怎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哀歎聲多了,消息很快傳至蕭淩月耳朵。
“此事當真?為何如此突然?”
靜安正在蕭淩月身邊伺候著,聽的話也忍不住揪起了心。
前些日子,他們才跟顧衍州打過照麵,怎麼顧衍州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她想著,忍不住朝著一旁的烏圖玉,看了一眼。
此刻烏圖玉正被蕭淩月扣壓在宮中。
聽到太監的話,他也意味深長的看了靜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