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靜安公主這邊。
看著人走遠,靜安趕忙把被子給掀開,“顧衍州,你沒事兒吧?”
看著床上躺著的天經,她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怎麼是你?”
天經熱的直冒汗,“這個時候,不是我還能有誰?”
“王……王爺呢?”
“早就走了。”
“那剛剛的一切都是你?不可能啊,你手上的傷……”
知道對方疑惑什麼,天經不厭疲倦的解釋道“手上的疤是一早就做的,就是防止有這麼一天,至於身上的病,是許將軍留下的藥起的作用。
剛剛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混淆視聽,公主知道真相就行了,莫要在深究下去。”
“好。”
見靜安乖巧,天經抿了抿嘴,雖然不忍,可最後還是說出憋在心裡的話。
“公主,眼下王爺已經去了西北,京城這邊怕是需要我們打掩護。
你準備好了嗎,說不定,這次一行動,會讓你和你皇兄的關係天崩地滅,你確定你能承受?”
“我……”
靜安公主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一封信塞在自己手裡。
“這是……”
“這是王爺走之前留下的,他要我親自交給你,我們不強求你站在誰的立場上,隻是想讓你看清楚當前局麵。
等哪天你決定好,再來找我們吧。”
靜安若有所思的回到皇宮。
這一路她走的很緩慢,直到來到梳妝台前,她都不曾打開過手上的信。
宮女杜鵑這會兒湊上來,“公主,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
靜安搖頭,保持沉默。
對麵鍥而不舍,“可是王爺那邊出事了,莫非他並沒有中毒?”
試探性的話一響,靜安瞬間繃緊了神經。
她猛的直起身子,死死的盯著和她一起長大的杜鵑。
杜鵑被那深邃的神色盯得有些慌了,不由得往後退。
“公主……怎麼了?”
“你誰派來的?”
杜鵑喉嚨發緊,麵色都沉了,她手足無措,“沒有誰派奴婢,沒有……”
手腕被靜安狠狠的扣住,那發狠的力道忍不住讓杜鵑叫出了聲兒。
靜安將其死死的逼在角落,“沒有人派你?
如若真是這般,你不會向本公主詢問顧衍州之事。
仔細想來,你待在本公主身邊這麼久,總是有意識無意識的套本公主的話,起初本公主還覺得你是擔心,可如今看來,一切好像並非如此。
究竟是誰派你過來的,你自己交代,倘若不願,彆怪本公主逼你交代!”
靜安狠狠一甩,杜鵑瞬間滑倒在地。
知道今日不交代是不行了,杜鵑跪爬到靜安腳下,抱著對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
“奴婢交代,奴婢老實交代,是皇上,是皇上讓奴婢看著你的。”
像是晴天霹靂打在腦門,靜安差點站不穩。
她扶著桌子,拍著心口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此刻杜鵑已憋不住,說出第二個消息。
“皇上希望你扛起整個北禾的命運,所以要求奴婢必須看著你,無論是生活,還是感情,奴婢都得謹慎的把持著,不能讓你誤入歧途。
奴婢自知這是不對的,可這偏偏是皇帝口諭,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背,還請公主念在我們多年情分上,放奴婢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