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向來特立獨行,若非你與顧衍州有關,我定不會與你有半點關聯。
可如今不同,有了這玉佩就代表你是我過命的朋友,隻要你一聲,不管身在何方,我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
當晚,眾人浩浩蕩蕩回到巴達。
伴隨著孟錦夏熬的藥下發,躺在地上的眾人,總算回歸了血色。
就在孟錦夏鬆了一口氣時,蒙馬慌慌張張跑來。
“不……不好了,北禾疫病爆發,所有病人都往我們這邊趕!”
此聲如雷鳴,嚇得孟錦夏幾乎是瞬間跳起來。
“怎麼會這樣?青竹呢,青竹不是已經去送藥了嗎?怎麼會……”
話還沒落,庫爾的人跑了進來。
有庫爾準許的目光,他毫不顧忌的將收到的情報說出來。
“京城暴發疫病,青竹送藥被扣,眼下張世良主持,所有病人都往我們這兒趕,主,我們可要關閉城門?”
“不可!”孟錦夏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拉著張世良的手,“不能關門,千萬不能關門,一旦關門,就等同於讓他們走向死亡,他們還有救,不能關門。”
“什麼有救?你可莫要胡說八道!”說著,庫爾的人已經反駁起來。
察覺到庫爾的目光,對麵趕忙低下頭,“主,請饒恕我無禮,可我就是從那兒來的。
據我所知,得病之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要是讓他們進的門,傳到我們這兒,那就是滅族之災,你可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女人的話呀。”
“是啊!”不少聽到事兒的長老也紛紛彙集,“庫爾,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孟錦夏摘花一事,確實是對我們有恩情,可我們不能因為這恩情,就不管我們自己的人啊。”
“危險關頭,誰人不是自掃門前雪,如今我們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怎能護得住這麼多人?”
“就是,就是,彆忘了,換做以前,我們可是敵人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氣氛瞬間壓抑下來。
庫爾看著孟錦夏,視線都開始閃躲。
是啊,若非被孟錦夏控製,北禾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又怎會淪落到今日地步?
可是,為了利益,答應合作的不也是他嗎?
當初孟錦夏提出交易,他也是為那糧食動心,否則又怎會輕而易舉答應,這般說來,錯還是在自己身上。
可是真讓他大開城門,迎接北禾,這……
各式各樣的思緒在腦海穿梭,庫爾心亂如麻。
看著孟錦夏腰間上的白玉,他更是覺得剛剛說的那番話是狗屎。
什麼為好友,無論天涯海角,隻要一句話都來。
眼下就連打開城門,這件事兒都做不到,他還能對孟錦夏做什麼?
可怕就怕,孟錦夏狗急了跳牆,萬一拿蠱蟲命令他做什麼,那他豈不是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庫爾沉默了,望著孟錦夏的目光,也帶著打量。
若她真的霸王硬上弓,那他隻能……
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攥緊,就在孟錦夏開口的瞬間,庫爾呆了。
“我不求你們打開城門,隻願你們能給我一片花瓣。”
曇花共有八片花瓣,一片就已經讓眾人有所好轉,還剩七片。
庫爾自然毫不猶豫的拿出四片遞上,“一片,也太吝嗇了,這些你都拿走吧,按道理,這花是你采的,你全部拿走都可以,隻是……”
“多餘的話不用說了,走了!”
不等庫爾把話說完,孟錦夏就帶著蒙馬離去。
坐在馬車上,她一邊捶打著花瓣,一邊詢問著當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