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子上一支筆，在支票上認認真真地填寫了起來。
常寧看到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趙豐放下筆，將支票遞到常媽麵前，問道:“阿姨，您看這樣填可以嗎？”
常媽接過來一看，隻見支票上從最高位到最低位全部填上了“9”。
剛才還傷心的常寧看了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常媽一陣尷尬。她輕咳了兩聲，說道:“趙豐，你也是成年人了，搞這些小孩子的把戲有意思嗎？”
趙豐委屈地攤了攤手，“阿姨，你說讓我隨意填。我按照你的要求填了，你又說不行。
既然如此，那您還讓我填什麼？您直接做決定不就行了？”
常媽盯著他看了良久，趙豐也毫無畏懼，坦然相對。
“媽，我與趙豐的事情，是我的自由。你也看到了，我們兩人已經住了一起了。這件事情史鬆他也知道。”
常媽轉頭道:“以前的事情那是以前，現在你跟我回江口去。”
常寧搖了搖頭，“我不回去！”
“不回去不行！”常媽態度很堅決，“你工作調動已經辦好了。在家休息幾天，就去新單位上班去。”
“媽！你們不經過我同意，就私自給我調動工作？！”常寧生氣地道，“我不會去的！”
眼見母女兩人爭吵了起來，趙豐隻得勸道:“寧寧，沒事的，你回去就是了。到時候我也去江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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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說，常寧倒是安靜了下來。
…
她們走了，趙豐看著車子離開，突然覺得自己好累。
他沒有去店裡，有些頹廢地躺在沙發上，腦子完全放空。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眼珠這才移動了起來。
“趙哥，我出院了。我現在就在你店門口，你什麼時候過來？”
趙豐回了回神，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更苟且的事情在遠方。
他抹了一把臉，振作了一下精神，“你等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等趙豐來到店門口，纏著紗布的沈自城正坐在門前的大樹下麵發呆。
見趙豐過來，他一下就跳了起來。
開了門，沈自城說道:“趙哥，你說那些錢怎麼辦？你給出個主意。”
趙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第一，先把我的賬給平了。”
“這是自然！肯定是先還趙哥你的錢。”
“第二，把金三那邊的賬也平了。”
“放心！過會兒我馬上去辦。”沈自城連連點頭。
“然後，把這些錢存到你父母名下，然後繼續上班去。”
沈自城撓了撓頭，小聲道:“剩下的錢不還了？”
“當然要還了！”趙豐直接道，“不過，也不能這麼個還法。現在你的債務大部分都轉到第三方去了，那就有的談了。
反正現在你名下是一無所有，你怕什麼？”
說到這裡，趙豐麵色嚴峻地道:“我再提醒你一下。剩下的錢你一分都不要動，更不要想著去投資！
生意場上，有贏有輸！自己沒那個賺錢的能力，就好好上班。”
沈自城連忙點了點頭。
其實，趙豐不讓他馬上將剩餘的債務都還了，也是考慮到金三那邊。
金三看在趙豐的麵子上給了折扣，他轉頭就將其它的債務全款還了，這讓趙豐的臉麵往哪裡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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