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啤酒喝了一箱之後,張英也徹底放開手腳了。
“哥,你給我算算我的出路在什麼地方?我這輩子會有錢嗎?”
“有!”趙豐身子向後一靠,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
張英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什麼時候?!”
看著她急切的樣子,趙豐隻得說道:“你想的時候。”
這是行走江湖的人普遍應用的說詞。模棱兩可,全憑想象。
說得高大上一點,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果然,張英直接抄起一瓶啤酒,在桌子上狠狠一蹲,說道:“我敬您,請您給我指點指點!
什麼都不說了,全在酒裡了!”
說完,她站起身,當場打了一個旋兒!哪怕最後一口,被嗆了一下,可還是將一整瓶酒灌了下去。
趙豐有些為難了。
算卦,他是真不懂的。如果她說被人欺負了,此情此景,他都敢為她出一次頭。
可…這玄學上的事情,你就算旋兒了整箱啤酒,他也是愛莫能助。
但對方都這麼有誠意了。自己如果不給她指條道,那就有些不當人了。
也許,她期盼的隻是一個希望,隻是一個安慰與鼓勵罷了。
趙豐摸了摸鼻子,“出門三裡地,自有有緣人。斬斷心中欲,自有富貴氣。”
隨著他這話落下,張英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遍,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趙豐鬆了一口氣。她記不住最好,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得什麼。
一個說得隨意,一個聽得迷糊。那是最好的結果。
他將張英扶到主臥躺下,然後又將客廳收拾了一遍,正待離開時,卻是聽到主臥裡傳來的動靜。
趙豐連忙推門進去,隻見張英正趴在床沿上吐的正歡!
他連忙上前,在她的後背上拍了幾下,待她翻身重新躺下後,這才捏著鼻子開始幫她打掃衛生。
彆管是誰,酒後嘔吐物,那都是最膈應人的東西。關鍵味道還衝人!
趙豐強忍著不適,將地麵收拾乾淨後,本想直接離開,可心裡又有些擔心。
如果她睡的太沉,萬一將自己嗆死怎麼辦?
他想了半天,猶豫再三,隻得給辛屏打去了電話。
“喂,睡了嗎?”
“奧,沒啊。我正在網上看電影呢。你這個時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辛屏的語調慵懶,可趙豐卻聽出了一絲疏遠感。
“也沒什麼事,就是隨便問問。”
“有事你說就行,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疏遠感越來越重,就像兩個隻是熟悉的朋友一般。
趙豐稍微猶豫了一下,將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行啊,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等了半個多小時後,房門被敲響了。
趙豐打開門,隻見捂的嚴嚴實實地辛屏站在了門口處。
她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走了進來。
等她看到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張英,這才開口問道:“你沒趁人之危吧?”
趙豐不滿地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雖然我不是柳下惠,可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我也不屑去做。”
辛屏突然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先出去,我給她換下衣服來。”
她將趙豐推出去,將房門鎖上後,看著眼前那充滿青春活力的女人,不自覺地充滿了羨慕。
醉一場真好。起碼沒了眼前的這些煩心事;起碼能睡的踏實,睡的無憂無慮;起碼醒了來隻有頭疼,沒有提心吊膽。
過了十多分鐘,門打開了,辛屏走了出來。
“沒事了,我摸了摸她的胃下,應該不會再吐了。”
說完,她看著趙豐懵懵地樣子,解釋道:“喝啤酒嘛,肚子裡墊了氣才更容易嘔吐。
剛才你說,她已經吐過了。肚子也軟軟的,應該不會再吐了。”